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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嫣柔強自鎮定著,雙手捂在袖子裡,才製得住全身微微的顫抖。

她並不是怕,而是恨!徹骨入心的恨,無可消泯的恨!

到了第二天午後,浣洗房裡忙的昏天黑地,只聽到外頭院子走廊上人聲喧譁,步聲雜沓,彷彿不同尋常一般。

接著,前頭許多人湧進洗衣房院中來,眾人簇擁著的是個面色白淨的宦官。

三月裡微熱的天氣,洗衣房裡個個都忙的汗流浹背,他白胖的臉上卻一滴汗都沒有。

這人進來就眯著一雙眼睛,那細細眼縫中透出的目光,卻彷彿薄而尖銳的刀鋒一樣。

“唉喲,李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快快,您請坐著說話。”孫婆子才剛撂下手裡的牌九,連忙過來堆笑賠小心。

很快,嫣柔被人推攘著跪倒在他足旁,雙手縛住在後,臉龐被人扳著抬起來。

那宦官接過左右遞上來的一方錦帕,按了按鼻尖,細聲細氣的說:“就是你這賤婢?沒想到啊,你還真能耐。”

那根生鏽的鐵針有兩寸來長,被她藏紮在蹙金盤龍下,那花樣應該正對著胸口。

她痛快的想,可惜沒有蝕骨劇毒,不過,哪怕只是叫他疼一疼也好。

“帶她走,看王爺不活剮了她。”

很快有人將她扭住了,送到後頭去。

進晉王府快有小半年了,她從沒踏出過洗衣房半步,這天走出來,才發現後頭原來盡是些迤邐的亭臺樓閣。

一目望之,那園林恢弘壯麗,比之昔日北秦的皇家林苑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晉王蕭錦彥那點心思,如今已是昭然若揭了。

“咚!”她被粗暴的推倒在青磚地上,這處院落顯然是晉王的起居之處,一木一石都大見雅趣精緻,連地上的青磚,都鏤雕著精美的萬年長青花樣。

粗暴蹂躪

眼角掃過之處,她的嘴角微微抽搐,萬年長青,他這攝政王看來早就打定主意要篡位了。

說到底,做晉王哪裡比得上做皇帝來的威風八面?

那蕭錦彥身影一出,四面的人都跪下去,連那個趾高氣揚白胖的宦官也變得畏畏縮縮:“王爺。”

蕭錦彥是推了前頭一堆的應酬,回來專門瞧這敢行刺他的女奴。

什麼樣的卑賤女奴,敢撫摸他的逆鱗?

有意思。

換了外頭深紫色的外袍,底下是一身月白地雲龍紋緙絲單衣,行動時,下襬的山石海水紋隨著他的腳步微微拂動,那繡樣女工繁複華麗,無以復加。

薄底輕靴,不緊不慢一步步踱過來,彷彿恣意的漫不經心。

一根冰冷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的剎那,他的眼睛仍舊漆黑如最深沉的夜。

也許是望見她那一臉巧奪天工的梅灰斑痕,他的眼底忽然掠過一絲意興盎然,彷彿是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誠然,北秦皇室多美女,見慣了各類絕色佳人,偶爾在這些鮮花裡窺見一朵牛屎花,這也著實讓人印象深刻。

更何況她傅嫣柔還曾經頂著北秦最美公主的名號——哪怕而今看來,這名號分外可笑。

他終於正眼打量她,時方盛暑,院子裡沒有一絲風,烈日下走了這半晌的路,幾縷散亂髮絲粘膩的貼在她臉頰上。

一件半舊的薄絹衣衫亦汗溼透了,幾近半透明的貼在她身上。

他這樣俯身望去,眼光正好看見她微敞的領口,少女初潮剛至,那蓓蕾也萌出了春意。

饒是從公主降落做奴婢的日子再如何艱難,那花蕊也在悄然積攢著養分備著綻放。

他目光越過那一臉的斑痕,只見微微起伏的胸,膩白如凝脂,渾圓的線條盡掩在衣衫底下。

美好、稚嫩、一覽無餘。

他忽然覺得喉間一陣乾澀,發緊。

身體的某一個地方,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粗暴的蹂躪(2)

他於是招了招手,那白淨宦官趨前一步:“王爺?”

他不耐的仍舊招了招手,那宦官這才發覺王爺招呼的並非自己,而是那名犯下滔天大罪的麻臉洗衣女。

那宦官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見那洗衣女卻抬起頭來,嫣然一笑,剎那恍惚日色忽熾,豔光絢麗幾乎令人睜不開眼睛。

而晉王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聲調:李“德全,帶她去浣花池。”

浣花池是一泓外頭接進來的天然溫泉,白日裡熱氣蒸氤,更顯得水汽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