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吧?”樓清風沒來由的一句話,嚇得嫣柔差點一驚。
神秘的買主(2)
雖說心裡有點明白,不過……這話要怎麼說出口?
最後嫣柔還是懵懂不知的搖搖頭,狀似迷茫的問道:“不是說顧先生是咱們樓裡的常客麼?我聽紫婷說,那個顧先生,好像是——”
到底女孩子臉皮薄,說到這裡舌尖打澀,嫣柔沒臉皮把皮條客這幾個字說出來。
樓清風臉上譏諷的一笑,看了看四下,才小聲道:“你原來也聽說了,沒錯,此人就是個皮條客。更可恨的是,他每回來不久,這樓裡就有姑娘被送出去——從那以後,再也無人知曉她的下落。那些賣給人做妾做小的傳言,不過是幌子而已。到底去了哪裡,。”
嫣柔聽得這番話,登時心裡就是一個“咯噔”。怪道自己先前見著那姓顧的便是周身不自在,原來這人竟是這樣的路數……
到底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怯意,便沒話找話問道:“清風姐姐,那這些姑娘到底去了哪裡呢?”
果然樓清風嘴角浮起一個冷笑,卻有幾分莫名的不屑,也不知的衝著誰來的:“去了哪?誰曉得?反正左不過都是些可憐人,薛媽媽收了錢,又要愛惜自己的名聲,知道真相的還敢往外說半個字?傳言都說嫁給某達官貴人做了小妾,或是內寵的——天曉得,她每次往外送的都不是這樓裡最好的姑娘,人家那些有錢有勢的貴人又不傻不呆,就肯花錢做這樣的買賣?”
嫣柔一想,確實有些說不通。
不過,她喉嚨裡卡了一句話,卻是想說又不曾說出口。
既是這樣的秘密,她樓清風又如何能知道的呢?難怪她今晚賣力合奏那一曲,原是一早就門清透亮的!
彷彿看穿了嫣柔眼底的疑慮,樓清風嘆口氣,攜著她的手兩人並肩往外頭走去。
一面走,一面湊在她耳畔低低說道:“我今夜也是瘋魔了,這話我可從來不敢告訴旁人的。你肯定想這樣的事情,薛氏這個老虔婆如何能讓我曉得的吧?”
挑撥離間
嫣柔見兩個小丫鬟在前面打著燈籠照著路,不敢大聲說話,只有壓低嗓門道:“是啊!薛媽媽為人精明,姐姐可要千萬當心才是。”
樓清風點點頭,用手拂開一隻飛到鼻息前的飛蛾,不意卻正好一下拿捏了個準頭。“啪”的一聲,聽的嫣柔渾身一個激靈。
“她可是人精裡的人精,不過這些年也漸漸老了,這麼大的盤子,總有她照看不到的地方。旁的不說,如今這樓裡的幾位紅姑娘,歆月便是頭一個不歸她掌控的。再說那個華眉,平日裡囂張跋扈,眼底哪裡有別人半點分毫?你今夜也瞧出來了,若不是歆月出手彈壓華眉,她那外強中乾的架子,只怕撐不了多久就要散架的。”
說著,樓清風緩緩將手裡捏碎的那一隻銀粉飛蛾拍到一旁的花叢裡,接著用絲巾擦擦掌心。
嫣柔細一想其中道理,有不明白的也有明白的。不過這些她統統都沒說出來,只揀那面上的點子問她:“清風姐姐,你說是不是這樓裡的姑娘們私下都是爭鬥不休的?”
樓清風點點頭,又搖搖頭,腳下放緩幾步,刻意讓前頭的兩個丫鬟先行一段。
“你來的時日不長,平日又少有出門閒逛的,這裡頭的原委很多。照說歆月這樣的身份是沒人敢動的,不過華眉如今是仗著身後有人撐腰,因此分外放肆罷了。說起來就是鬥一口氣,她總覺得自己哪樣都不比歆月差,如何就哪哪都不如她?因此這叫狐假虎威。”
嫣柔眼前一亮,感覺樓清風的話似乎大有深意,便道:“難道說華眉姑娘也是藉著別人的勢來壓歆月姐姐?真若是這樣,那我可要去告訴歆月姐姐一聲才是。”
樓清風啞然失笑,不由的以手指點上她的鼻頭:“你呀!平時看著挺機靈的,在這上頭卻這樣的不曉事。你以為這些彎彎道道歆月會不清楚?你以為她真是閒來無事走來看咱們這些人唱歌跳舞的?那一柄翡冷翠玉扇可謂價值連城,哪怕她再怎麼隨意而為,也不會隨隨便便帶著它四處閒逛吧?”
挑撥離間(2)
嫣柔皺起眉頭,心裡忽然猛的一跳,這樓清風,到底想說什麼?怎麼說著說著就把茅頭對準了歆月?
她心裡轉的飛快,面上卻彷彿半懂半不懂的看著樓清風。
過了一會,才道:“清風姐姐是說,歆月姐姐今夜的有備而來?那,她今夜到底要幹什麼呢?”
心下卻忽然明瞭,顧玉鳴——那樣的眼神,也是難怪了,那“百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