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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姑娘,事情辦妥了。”紫婷端著一個燉盅從廚房那面走來,才放下手裡的東西,便將綠鳶送來的東西從袖子裡掏出來放在桌面上。

嫣柔眼角一掃,便點頭道:“拿去燒了,記住,忘記這件事情,你什麼都不知道。”

紫婷見自家姑娘臉色如此冷淡,嚇的連連點頭。

轉過身才想起來,又怯怯問了一句:“那綠鳶那裡……”想到這個主,她就禁不住一陣頭疼。每每去了廚房,都要被她一通糾纏的。

嫣柔微一沉吟,便道:“你拿這些銀子給她,就說,有機會我就會替她說情的,讓她先等一等。”

紫婷諾諾而去,不過,她去了很久才回來。

而且,晚間吃飯時,還幾次走神。

嫣柔忙於練習阮蝶仙所教授的新舞,晚飯只是匆匆扒了兩口,又轉頭去看舞譜了。

紫婷一個人靠在塌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來時天邊月亮都升了老高了,屏風那頭,嫣柔正在折腰擺臂的苦練日間的舞曲。

碧紗窗裡映著纖細若柳的一抹倩影,起承轉合之間,盈盈若謫仙。

紫婷靠在手臂上,不知為何,眼看著天邊一日圓過一日的月亮,兩行清淚悄然滴了下來。

夜宴、驚心

展眼便是八月十五。

這一天明月樓果然賓朋濟濟,熱鬧非凡。

除了依照錦王給的名單上請來的功臣名將幕僚之外,顧玉鳴、蘇天炳這些慣常出入的風月掮客自不必說,早早就趕來道賀。

就連姚御史府裡一向深居簡出的姚家大爺也親身赴會,兼且身邊還帶著那新進門不久盛寵一時的姨奶奶翩翩。

明月樓的姑娘們只見翩翩倚在年過五十的姚大人身邊,一身光鮮華麗的打扮,才藝出現便惹來眾人豔羨。

姚府的管家馮六金也是隨著來道了幾句恭喜,紅袖聞訊趕來,只問了幾句白姑娘的近況,便被馮六金幾句不鹹不淡的話堵了回來。

“紅袖姑娘倒是巴巴的念著骨血親情,只是不知道為何令表妹卻絲毫不曾念及你這個表姐?實話說了吧,馮某是想帶著她一起來的,不曾想她一口回絕,說的不想再見你們這些人。這叫我如何說好?”

馮六金搖著頭,嘆息了一句,這面紅袖轉過身,強忍的淚意終於潸然而下。

因不是公開的宴席,又顧慮著來賓的安全,錦王與歆月合計著,便花了些銀子,包下全場將這夜的客人全部擋在了外頭。

饒是如此,薛夫人為了明月樓的招牌和自己的面子,還是將場面鋪張的甚是肆意。

前院進門處,一條厚實的羊毛紅地毯,直直將賓客引進設宴的東園。

丫鬟們穿梭其中,領著貴客直入。

手中花燈搖曳,梅岡、雲榭皆過而不入,又走了半盞茶功夫,方見桂叢深處寬敞一個軒廳裡燈火通明。

有人腳快幾步趕到近前,只見小垣低矮,花磚青黃,桂樹層層倚著牆邊延伸過來,露出青蒼色一彎天際,正與房簷相接。

簷下懸有一副匾額,題著“桂露山房”四個字。那人微微頷首,又念兩旁柱上的楹聯:“迴風入座飄歌扇,冷露無聲溼桂花。”

便讚道:“好一個細巧的所在。此處開宴,蟹為題旨,桂為引子,若再佐以笛聲南曲,便是人間仙境了。”

夜宴,驚心(2)

眾人聞言七嘴八舌各自敷衍,只有顧玉鳴望著正與錦王並肩而坐的歆月微笑不語。

原來錦王屬下的一眾親信部領,早已按照往日軍中紀律一般的時間,早早等在了軒廳之中。遲來的,反而是一些朝中官員,與其他文人雅客。

薛夫人見顧玉鳴的形態,心中自是明白的很。

趕忙衝他擰擰眉,又轉過臉去一疊聲請眾人入內安坐。要說薛碧淑她今夜好生端莊沉穩的打扮,一身深紫色流蘇百褶攏袖邊兒長袍,身上佩著的一律都是青玉藍寶石,燈火下看來,全無半點風塵氣息,倒像個誥命夫人七八分的模樣。

顧玉鳴卻不動步,人叢裡兀自飛起眼來,左右張望。

蘇天炳在一旁哼笑道:“你們又在弄什麼古怪?”

顧玉鳴便也笑道:“我哪裡弄了什麼古怪。我只是奇怪。薛媽媽行事做派就是想要出人意表,偏就有人遞脖子在刀下等著挨,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

蘇天炳平日對他多有膩歪,當下便嘴角一歪,低道:“你管他有心還是無心呢。要我說,這有銀子便是有心。若沒銀子,你就有一萬顆心,在她那裡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