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定,“如此說來……這話可信得?”
郭醫師嘿嘿一笑,“老夫行醫多年,真醉裝醉還分不清麼,那韓四喝成那般摸樣還能編得出這般天衣無縫的謊言?再說,這年輕時酒色傷了身子的人,我也曾見過幾個,多是子嗣上頭艱難,便是好容易得了一兩個,也極難養活,那是胎中帶著的不足。我還怕他隨口蒙我,讓他說了調理此症的藥方出來,故意寫錯了兩處,待他酒醉略醒再試了一遍,他一眼便看了出來,可見是真使慣了這方子的。”
張懷寂眯著眼睛想了半日,緩緩點頭,“難怪,難怪!這裴長史成親這些年無所出,竟是一個妾室都不曾納,連容色好些的婢女都不留,我們只當他是太過懼內,卻原來是這番道理!還有,今日那韓四郎不過晚回去了些,他竟派了白三過來尋人,只怕也是因為心虛!”他越想越覺得應是如此,一時冷笑,一時搖頭,只是想到白三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又是有些後怕的嘆了口氣,“虧得今日請了醫師出馬,在西州城裡,也就是您與那韓四還有幾分交情,不然……”
郭醫師也忙笑道,“參軍放心!今日韓四喝得真是多了些,醒了只怕任事都記不得——便是記得一兩句,他還敢告訴了裴長史不成?”
兩人又商議了幾句,張懷寂這才親自將郭醫師送出門去,轉身進了後院,門簾剛剛挑起,夫人小祇氏便急忙忙的迎了出來,“如何?可打聽出來端倪了?”
張懷寂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你們只怕要換個主意了!”
小祇氏頓時一愣,“此言何意?”為了打聽此事,張懷寂把幾個小妾都打發到冷地里跪著,生生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