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琉璃還在沉睡,蘇府的小丫頭向阿霓笑著悄聲道,“大娘五更前才回來的,夫人說,咱們不用叫她起來,讓她多睡一會兒。”
阿霓笑了笑,倒也不覺意外,只悄悄的把自己房間略收拾了下,就守在外間,直到將近午時,內屋裡才傳來動靜。阿霓知道琉璃不慣貼身伺候,聽得差不多了,才打了熱水進去,服侍著琉璃洗了臉,又用鹽水漱了口,看見琉璃那張臉似乎格外有一種容光透將出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琉璃看見阿霓詫異的目光,心裡發虛,只笑著問她,“這幾日,你去哪裡觀燈了?”
阿霓忙笑道,“十四那日去了東市,十五去了西市,都是到天快亮才回家,昨日因想著還要過來,倒只是在最近的兩個坊轉了轉。”
琉璃頓時覺得心裡更加虛了三分——聽起來,倒像是阿霓跟著自己玩了三日十五那日裴行儉還是帶她去了西市,那邊果然比東市熱鬧,歌舞更多,人流更密,碧油車雖然少了許多,但那夾雜在人流中的美貌胡姬,一個個打扮新奇,眼風火辣,端的令人驚豔。而西市門口燈樹下的踏歌人群,更是胡漢交雜,男女兼有,氣氛熱烈得無以復加。
裴行儉笑著讓她去踏歌,她搖頭不肯,他便嘆息說可惜他自己是不會的,只能看熱鬧,她一時惡作劇心起,硬拉著裴行儉也進去跳了一回,沒想到他真的跳起來時,竟然動作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