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就是用硫酸潑過一樣的面目全非。
小心翼翼地避著地方的雜物,官髒臉似乎對路很熟,轉眼便來到一處以巨柱支撐的斷梁。
斷梁壁上鬆鬆垮垮蓋著幾張破棉被,官髒臉跪下,朝著棉被“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有血絲溢了出來,看著讓人心疼,剛想過去安慰,官髒臉便起了身,抱起了棉被毅然朝外頭走去。
斷牆處站著幾人,年紀都不輕,小髒臉回頭看了看我,我立刻心領神會屁顛屁顛將錢袋送了過去,站著的幾人接了錢,小髒臉便將棉被抱起放進了馬車上露天的一口棺材。
馬車漸行漸遠,官髒臉孤傲的站著,眼神茫然,只是握緊的拳頭深深溢進了血肉,他滿是灰塵的在上依稀可分辨出一絲黯然心傷,眼神中壓抑著疼痛,親人離自己而去,該是何等痛心,他卻沒有掉淚,那般的堅強讓我不知該佩服他還是該說他沒心沒肺。
“一切會好的。”情不自禁走近,拍拍她的肩膀,我輕輕一笑,官髒臉沒有說話,只默然看著馬車離去,直到消失。
“這是你家吧,好好生活,路是人走出來的,我相信你,我走了,剩下的錢你留著自己用吧,不用還了。”說著我將手中的長劍遞過去,轉身想去找梅寶,那丫頭被跟丟了,一定心急如焚,官髒臉卻不接,只定定注視著我。
我訕笑道:“官少爺,我身邊可是汙穢不堪的,你確定要以身相許嗎?”說著媚眼如絲,輕輕的眨了眨:“如果你會武功的話!”
他怔了怔,眼中有一抹異樣,輕輕點了點頭。
“真的啊!”我如八爪魚撲了上去:“我請你當我的保鏢,好不好呀?”他的眼神更是怪異,許久才點頭。
不花錢撿到寶嘍,雖然他很醜,可是很溫柔,哈哈,如果我被人欺負了,第一時間喊“喂,官XX,你替我去揍他!”哇,那感覺好過癮!不過他叫什麼名字呢,想著便直接將疑問問了出來:“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官少爺吧,我是殷如玉,你叫什麼咧?”
官髒臉看著我,並不說話,眼神中有一抹倔強,我訕訕的笑,真不給面子。不說就算了,我並不氣惱。
為了表示我是個好人,我是一路上拖,不是,牽著他往翠竹萱走的,官髒臉似乎不喜歡被人牽手,縮了幾次手都被我使勁拽了回來,一路上,官髒臉也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想著想著,眼前的景物便熟悉起來,翠竹萱到了。
“進來吧!”我笑的像用糖屋引誘小孩的老巫婆。
小髒臉愣在門邊,任我死拽活拽也不肯再邁動半步,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自家黑匾紅字的草楷招牌,翠竹萱三個大字,我頭一陣泛暈,上帝證明,我決沒有半點逼良為倡的念頭,況且我們這兒都是女倌,可沒有男倌。
“官少爺,你大概還不認識我吧,老實說吧,我是這兒的老鴇,但我是個好人,只是想讓你做我的保鏢,決對不會逼你下海的,我保證!”我舉了雙手,一臉凜然發誓道。
官髒臉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那眼神直接將我的臉燒成一個窟窿,姑娘們見我拉著的人,一個個盯著瞧了片刻,我只好低著頭,使了吃奶的勁拉著小髒臉往閣樓上跑去,像偷漢子一般見不得人。
第8章 應約
推了門,見圓木桌前端坐著一個淺黃色身影,背影僵直,我訕訕地吐了吐舌頭,有些尷尬道:“梅寶,我回來了!”
梅寶立刻轉過身來,嘟著嘴巴,一臉憂怨地啾著我,那埋怨的水眸瞅的我心微微一慌,上前賠笑,半是耍賴半是撒嬌道:“好梅寶,我找了你大半天呢,人好多,擠來擠去的,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看,我上下腰痠背疼的,快死翹翹了!”說著貼了過去,磨蹭著她的肩:“你看,我是不是很慘?”
“那,撞傷了沒有?”梅寶果我被我糊弄了過去,一臉擔憂:“如玉姐,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咦?那人是誰?”
“不用了!”我賠著笑,拉過官髒臉一臉獻寶:“梅寶,你看,我得了個保鏢!”手掌抓起官髒臉的手掌舞了舞他手中的劍:“你看,劍吶,厲不厲害?”
梅寶瞅著我略停頓一會兒,道:“如玉姐想怎樣便怎樣吧。”
我只顧掌下的劍,愣是沒瞧見梅寶神色有異,便點頭道:“好梅寶,你去端盆水來給他洗洗,不然被人嚼舌頭說我不是。”
梅寶端水去了,我便搶下官髒臉手中的長劍好奇道:“借我玩一會,不讓去賣掉的,馬上就還你”語畢倚著桌子握住長劍左右揮舞,有俠女的感覺,嘻嘻,有空讓官XX教我武功,我離超人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