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來吼人,真是好心錯當驢肝肺!”
“哈,你還是人,雷死人了,你根本沒心沒肺……”狠狠咬著自己的手指,空洞的眼中滿是不甘心的淚:“這當真是命嗎?是註定嗎?那我是誰,我雖也叫作殷如玉……可是,那個殷如玉當真是我的前世嗎,為何我會不記得,我一絲一毫也不記得啊,如若不是那夢囈,我仍是一無所知啊,耶路撒冷,我到底是誰……”
它揚眸深看了我一眼,緩緩道:“這一切都不為我操縱,並不是夢魘,我已說過,這一切你已理清就不必再過問我,人各有命,如若遇到命定之人只能錯過,這也是天定,而你,只能聽從天意……生生世世,如若今生不能相會,那麼用來生來償還,你可明白了?”
“來生?”我微微一頓,不置可否地輕笑,垂眸思緒片刻才道:“這些話當真動聽……似乎打動了我,可我為何仍是不能釋懷,我並不止欠了一個人……我欠了官然,欠了梅寶,欠了所有人,如若下世,我仍會再欠別人嗎?會嗎,耶路撒冷,我可否不要再迷茫?可以嗎?”
“那麼,你選擇了誰?如若活著,會選誰?”待我說完,靜默半響,那粉色的唇瓣微微開翕問道,盯著它蠱惑地碧眸,眼神微微地渙散,近似虛無地痴痴喃道:“碧色的瞳孔……真像一個人……”
“……我明白了。”那碧色瞳孔微微一轉,身子也扭轉了過去,緩緩消融在黑暗中:“我再不會來找你,真是麻煩,我去尋別人找樂子去,真是執犟……”
“死貓,是你害了我,到怨起我來了,再讓我見著你就將你宰了煲湯!”忿恨地怒吼此刻含糊在唇邊,在旁在聽來只是痛苦的呻吟,夢中的憤怒也全化作此刻楚楚可憐地蜷縮,隱隱感覺溫熱地兩點印在手腕之上,伴隨著淡淡地藥香,耳畔徐徐飄來一道沉穩地嗓音:“情形不妙,老夫手中不曾有這類藥材……腹內玉珠也是難取,這蝶嬰之毒也為末期,怎這會才送來?”
“神醫,究竟是否能救?”似是莫冉樓地嗓音,感受著他的焦慮,心中憂喜參半,半響又聽那沉穩地聲音道:“可以救……但代價卻頗大……”他剛想再說些什麼,我微咳一聲緩緩睜開眼來,微微挪動著唇瓣,嚐到齒間殘留地血腥,他給我喝了血?道不清心內的情緒,任他攥住我的雙手殷切地問著:“感受如何了?”
“我很好……”偽心地說著,壓抑著腹腔內壁翻絞的扯痛,牽唇擠出一抹安撫地笑容,朝身前的老者微一點頭,眼珠四處溜轉,半響抬眸道:“若是不能救便不救了吧,別再為我做些無謂的事了?”
“如玉,別胡思亂想,你會無事的。”他將我擁入懷中,細細地安撫,溫暖的懷抱,久違了的柔情頓使我心中大慟,如若在這樣的懷中死去,也未償不是件好事,只是討厭我現在病懨懨的身子,真的討厭,思量間,攀著他的胳膊緩緩下床:“趁我腿腳利索,我出外逛逛,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你需要休養……”他立即按住我,眼中不容置疑地陰暗,那被稱作神醫的老者微一拂鬚緩緩道:“出外透氣也好,需多活動筋骨,才不致於太快酥軟。”
“我帶她出去。”不曾在意,門邊竟僵立著一素色身影,自幽暗中緩緩走來,臉側淺顯的疤痕,清冷地眸子在與我對視那一刻微微黯然,緊抿地唇瓣緩緩牽出一線弧度對我伸出手來。
“也好,我與大皇子商議出解決的方法,小兄弟先帶這位姑娘出外透氣。”那神醫淡然道,一臉寵辱不驚,發須盡白,臉上卻毫無歲月的痕跡,只是那雙湛碧的眸子卻透著倉桑,似是看透萬物的沉著。莫冉樓微睨了一眼官然,輕巧地點頭,雙手緩緩鬆懈任官然將我摟入懷中朝外步去。
第124章 婚禮(結局)
仰躺在他懷中,仰視著他長長的眼睫,半響牽唇笑道:“傻官然,我能走的,放我下來。”見他不信地神色,我只得輕捶他一記假裝有氣道:“官然不信我了,說沒事就沒事嘛。”他仍是不為所動,緩緩將我抱至草坪間。那是一處斜坡,坡底四散的小石塊,沿邊都是茂密的樹木,以巨石鋪就的蜿蜒臺階延伸向樹木深處,這地方有些眼熟,我似乎來過。
那次隨小二來此處,只是半途被倪仲所欺騙,說是官然已死,害我心情低落差點拉他陪葬,想來這些天似乎未見著倪仲,自顧不暇了,理那個殭屍做什麼?微一搖頭隨即牽起一抹笑容伸展二臂仰首長嘆道:“好舒服啊……今夕何夕,隨心所欲,無事一身輕……”
使力呼吸著四圍清涼地空氣,淡淡地草木香泌人心脾,原想與官然隱居山野,擁有自己的房子,擁有自己的花園,生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