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你了!”
而他似笑非笑,端茶的指尖摩挲著杯盞,若有所思。
乘那肆意蔓延的怒意壓卻恐懼,我將自己拋在棉被中,咬唇嘟喃道:“男人……除戲弄人之外還有何用?”
離開翠傾,少了庇護便受人欺負,如若官然在,定會替我出頭教訓他,可官然情形我亦不知,不知他體內之毒解是未解,是否在何處擔憂尋我,好想他,當真想他,一顰一笑都暖入人心,只是與他真的毫無結果嗎?雖是剋制自己不信這句,卻如烙在腦海,揮不去,抹不掉。”
迷糊了多久亦不知,只是乍醒的意識被些許輕微的聲音衝擊,那聲音纖細,幾不可聞,我於是沉著側耳傾聽,似是痛苦的呻吟,一聲響過一聲,蓋過靜謐的氣氛自隔壁傳來。
方疑惑間,聽到男人粗嘎的喘息,那嬌弱無力的呻吟立即隨聲附和,柔柔弱弱,似是無力承受更多,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莫冉樓便住在隔壁,乍一思及,臉色兀變,沒想到他看似道貌岸然,卻如此下流,可惡,半夜擾人清夢,叫人睡是不睡?
我喋喋不休地抱怨,在床上翻來覆去,雙唇抿的死緊,那呻吟似是折磨我般響絕於耳,連綿不絕。
我亦忍受不住,一骨腦自床上爬起,口中咒罵:“拷之!姓莫的,你遲早會死在女人堆裡,還當你是鳳,原來不是,鳳如此絕塵清雅,又怎會淫聲不斷,當真下賤,叫莫俊男實是抬舉了你,我看莫賤男與你實屬匹配!”
心中愈想愈悶,呻吟仍在持續,隔壁好戲仍在上演,我如此孤枕難眠,還得被魔音摧腦,拷之!大力推了門走到莫冉樓門外,壓低了嗓音,捏著嗓子道:“莫冉樓!”說著,使力敲門。
“誰?”門內毫無動靜,似是停了,只傳出他淡漠地嗓音。
“是我,殷如玉。”我氣結道,使勁朝門內暗送秋波。
“有事?”
“嗯,是啊,我看天色不早了,你可以起床去茅廁了!”我忿恨怒道,他在裡面風流快活,怎得不顧及旁人感受,真要耍他一耍方解我心頭之恨。
氣惱地回到房內,須臾,隔壁好事又拉開序幕,呻吟……粗喘……低吼……叫床……拷之!我在翠竹萱都不曾聽過此類淫聲穢語,竟在這小小的客棧長了見識,是當感謝莫賤男,還是該慶幸我不嗜睡的淺眠。
滿耳吟哦暢快淋漓的叫床聲……傾刻,迷糊了過去。
第69章 捉姦
翌日頂著熊貓眼自房中踏中,腳步虛浮,才跨出了門便癱倒在地。拷之!又跌倒了,這腿真是越來越不好使,如棉花般虛軟,要它何用。才多大的人,莫非還得了骨質疏鬆症不成,正氣結便被一熟悉地男人氣息籠罩,剛回了神,已被莫冉樓打橫抱起,他沉目凝視我,目中密佈的擔憂:“面色極為蒼白,怎麼了,睡的不好?”
我不理會他,待他說完才冷笑道:“哼,如此環境,便是豬也難以入睡。”一夜的纏綿叫床聲,豬都不能忍受,叫我又怎能入睡。
“是睡不舒適?我差布婆婆替你換床新被,昨夜你喚我,開門之際卻又不見你,是否有事?”他句句溫柔似水,話間亦無懈可擊,當真是善於違裝,哼,事實勝於雄辨,你昨晚叫妓於房中尋歡作樂,淫聲穢語盡入我法耳,解釋也是無用,只是愈描愈黑。
想著他居然揹著我,卻又不知掩飾的偷人,我心中如打翻醋瓶,五味陳雜,牙齒更是咬的咯咯作響,卻找不著任何理由說他不是,只能忿恨地作罷,只對他吼道:“快放我下來,莫用你的髒手碰我!”
“怎麼了?”他端疑地問我,一臉無辜。
“哼,假仁假義,人面獸心,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獸!下半身動物!”口中咒罵,雙手便是使力捶他,待他無奈將我放下,我立即跳開來與他劃清界線:“莫要跟人講我認識你,人渣!”說著留下一臉錯愕的他下樓去了。
樓下已三三兩兩坐落了些客人,或吃或談或笑,顧盼生輝,很是熱鬧,絲毫沒有昨日傍晚的冷清。
眼珠溜轉,見那中間站著一位笑嫣如花的年輕女子,端著茶點,笑意盈盈在桌間來回穿梭,一身紅衣小棉衫,披了件淺粉的坎肩,同色的束腳小腰褲,烏髮間插著一支豔紅的珠花飾物,珠鏈隨著步伐前後晃盪,更添嬌媚三分,'炫Qisuu。com書'好似新嫁娘般喜慶了,這客棧只道是布婆婆一人,莫非,布婆婆也是異類,晚間變作老人,白日裡又變作如花美人?
額跡滑下三條黑線,額頂似有烏雲籠罩,心中渭嘆,這什麼世道,無奇不有,還能算是人嗎,都變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