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患了狂犬病,是否也會失血而死?”拷之,又問些天方夜譚的話了,這有的沒的,我怎麼知道,我又非上帝,心中頓時挫敗非常,我怎麼腦殘的惹了這些事,這下好了,惹了一身腥,現在想全身而退都是奢望了。
第77章 心悸
溼氣重重,晚間涼風習習,聲聲震動著樹葉沙少作響,須臾,那些巨樹的枝葉便紋絲不動,自陰雲間擠下幾滴雨點,不久,四周嘩啦聲變大,冰涼的雨點透徹的傾灑下來,打溼了窗簷,亦順著窗框潺潺向屋流著,我忙下床去,手忙腳亂去關窗戶,可腳下不聽使喚,撲騰著摔落,連人帶被的摔在床下,滾了兩滾與被褥糾纏成一團。沒有廣告的又跌倒了;我緊蹙著眉,懊惱地在地上躺了一陣,耳邊雨點叮咚敲著窗框的聲音仍在持續,亦有愈來愈響的驅勢,感覺半條腿似乎都沒了知覺,我也不動彈,只捂著腦袋,繼續團縮在被褥中,半響呼到門扇開合,又輕釦上,面上似是拂過一陣涼意,一籠窗扇便合併上,將風雨遮擋住,我正怔愣著,身子傾刻落入了一個懷抱中,熟悉地,清新的男人的味道。
我遲疑地揭開捂住眼臉的棉被,眼神僵硬的幾乎不能轉動,半響盯著那湛碧的眸子沙啞道:“莫冉樓?”
見他淡然地笑,我驀然思及什麼,瘋顛的用棉被捂住右臉,將整個人又縮回被褥中,感覺他將我連人帶被一起抱上了床,我撕聲力竭地吼道:“姓莫的,你不是一人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是否路上盤纏用盡,又未能走多遠,便又想回來撈我油水?我告訴你,我半分也無,一無所有了,所以,你滾吧,滾的越遠越好,最好永遠勿用回來了。”
四周靜謐,空氣好似凝窒了般,良久,一雙溫熱的大掌揭開遮住我眼臉的棉被,將我不容置疑地拉入他懷中,語氣無奈道:“我並未棄你不顧,那日只去了鎮上錢莊,想取了現錢,見你未醒,便不忍擾你,便叮囑布婆婆好生照看你,午間回來……便不見了你,你去了何處?這幾日又在哪?”
他問的輕緩,又臂卻逐漸用力,亦將我懷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聽他這般說,我手指委屈地戳著他的胸膛,心中卻大慟地想哭,原來,他還擔心我,還記掛著我,那份難以言欲的感動,盤距在心頭,揪的心都痛了,無法詮釋的溫柔瞬間佔領了腦海,滿心都是他的擔憂,他的關懷及溫柔。麒麟小說可是……他不是風,他雖也喚作風,但自始至終都未承認是鳳,迷茫如雨復離愁,凝思情懷容悠悠,莫冉樓,你心中可有我?
“我以為你一人回翠傾,棄我不顧,便去尋你,途間出了些小問題,在別處待了幾日。”我悶悶地開口,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簡潔道。
“小問題?”他亦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扳正我的身子便要湊過細瞧。
我忙攔了他,假裝有氣道:“姓莫的,你夜半闖入本姑娘的閨房,也不問我意見便抱來摟去,你安的什麼心,真不是君子所為,快速速離開這裡,莫要碰我!”說著,扭動著身子便使力推他。
他頓了頓,好似要下床去,我這才好釋重負鬆了一口氣,熟料,雙手突然一緊,身子被那雙手輕巧地拉過,整個人便落入燭火的掌控中,他瞠目結舌,不能置信地此著我那半張臉,眼中濃濃的驚異,我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面如死灰,身子輕顫已愈來愈冷,不敢再看他的眼光,我奮力地去推他,蒼白的臉又不能自控的落下淚來,嗓子尖銳的撕聲吼道:“姓莫的,你出去,你給我出去!”
支起身,想推他穩如泰山的身體,腿下一痠軟,下身如空物般癱倒,他眼疾手快地抱了我,緊攥住我仍奮力掙扎的手臂,將我按壓在床沿,眸中深沉地望不到底:“這傷怎麼來的?”
我黯然凝視著他,思緒逐漸模糊,半響冷冷地笑:“要不是急著找你,我也不會迷路遇險,要不是你,我定不會失足跌落坡底,如若不是你,我更不會被人視作妖怪……都是你……都是你……”我下一刻瘋狂地捶打著他,口中嘶啞地吼著滿腹的委屈及埋怨在此時迸發。
他微微愣著,只任我發瀉般捶打著他,眼神輕漾,似透著難以言明的痛楚,半響將我摟至懷中,任我在他後背使力捶打著,半響,我便累了,於是不再哭鬧,只低低啜泣著。
“如玉……”他突然沉聲喚我,我微微一愣,對上他溫柔瞭然的目光。
“痛嗎?”他溫柔地凝望著我,手掌撫上右臉那條傷痕,細細地摸索,勾勒,我霎時靜默,心中異樣肆意翻騰,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見我不語,他又問道:“痛嗎?”
我愣愣地盯著他,那眼神溫柔似水,淡淡的眼波,卻有千絲萬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