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裴媛媛前段時間那樣得寵,蕭懷諾才恨上了她,這也是常理。可是裴媛媛已經落到那般境地了,再無翻身的可能,蕭懷諾乃是未來的皇后,連一個被遺棄的人都不願意放過。
足以見得這個人的心腸有多麼的狠,嫉妒心也極其的強,哪怕染指了一點點她喜歡的東西,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薛若芙從不相信,蕭懷諾會不恨自己,但這種恨的尺度利用好了,也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本宮還是棋差一招,”蕭懷諾輕輕嘆息一聲,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本宮方才的那招殺雞儆猴,似乎並沒有嚇到縣主你?”
只見薛若芙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毫不避諱的答道:“娘娘說的沒錯,臣女確實沒有被嚇到。”
“哦?這是為什麼?”蕭懷諾好奇道。
“皇后剛成為皇后不久,極其需要人來立威,以正宮紀,但宮中的嬪妃不多,且母家大都是幫助皇上登基的功臣,娘娘為了和皇上夫妻和諧,自然不能拿她們下刀。在這種情況下,便只有拿我薛家來做幌子,”薛若芙淡淡的一笑,像是根本就不把這當一回事兒一般:“我薛家雖是大家,但一直都是中間派,皇上極力的拉攏,卻一直都沒有結果,皇上心中未嘗沒有一絲怨氣,而娘娘正是抓了這個空子,隨意的尋了個錯處來懲罰。一來,自己在宮中立了威嚴,二來,皇上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來找娘娘的麻煩。”
蕭懷諾心中一冷,這個薛若芙果然聰明!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全然想清楚了!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日後皇上若真的招她進了宮——
蕭懷諾不敢再想下去了!看著這個滿室皆紅的清寧宮,雖然極力的裝點,拼命的想要顯得貴氣一點,卻怎麼也比不上隔壁的未央宮!那邊的繁華,是十個清寧宮都比不上的!這也說明,在上官南陽的心中,薛若芙早已超過了自己!終有一天,她會取自己而代之!
強烈的記恨充斥著蕭懷諾的內心,她只恨不得把薛若芙拖下去,狠狠地打上一板!可是她強迫自己鎮定,方才打了薛若英不要緊,上官南陽不會追究,可若是自己再打了薛若芙,她絲毫都不懷疑上官南陽會把自己的皮給剝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宮女從外面採來了一捧菊花,各種顏色,爭奇鬥豔,讓整個大殿都顯得生動了不少,蕭懷諾看著那捧菊花,讓婢女將花舉到薛若芙的面前,輕聲問道:“南晴縣主看看這菊花開的怎麼樣?”
薛若芙不解其意,身子往前面傾了傾,低下頭來,對著那菊花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似乎還帶著一點點清甜的味道,便如實說道:“這花兒開的這樣好,生機勃勃的,味道也很清香,晾乾了用來泡茶,是再好不過的了。”
“是嗎?”只見蕭懷諾冷笑一聲,眼神猶如無數的寒光射了過來,死死地盯著薛若芙。
下一秒,雍容華貴身穿一身華服的蕭懷諾從上面走了下來,從那宮女的手中奪過那菊花,狠狠地丟到了地上,一腳將那些花兒盡數碾成了泥。而後又抬起了頭來,滿臉的挑釁。
薛若芙站在原地,看著蕭懷諾的舉動,卻若有所思起來,她好像很喜歡和自己對著幹呢——心中立刻便有一計,於是說道:“這花兒惹了娘娘嗎?娘娘竟然如此討厭這些花兒?”
“沒錯,在我的心裡,這些花兒就像是某些人一樣的討厭。”蕭懷諾意有所指。
薛若芙佯裝不解的道:“娘娘乃後宮之主,大興國的國母,竟然也會有討厭的人嗎?”而後,又輕輕地嘆息一聲,無限唏噓:“也對,娘娘縱然是國母,也只是凡人而已,只要是凡人,就必定有自己不喜歡的人。”
“沒錯,每每我見到自己討厭的人,都恨不得將她粉身碎骨!”一個字一個字從蕭懷諾的嘴中蹦了出來,只恨不得把牙齒咬的‘蹦蹦’的響,蕭懷諾眼中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是呢,”薛若芙裝作並沒有看到蕭懷諾的恨意,相反跟她推心置腹起來:“娘娘不知道,以前的那個裴榮華,搶了臣女的位份,頂替了臣女的位置,最後皇上發現了,便把她降為庶人,打入了冷宮,我活到這麼大,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和她一樣的沒臉沒皮,李代桃僵還能這麼的安然,還好老天開眼,如今她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也算是對她的懲罰,那個地方,恐怕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吧。”
蕭懷諾心中一驚,當時只知上官南陽突然冊封裴媛媛為榮華,寵了沒幾天就打入了冷宮,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若真的像是薛若芙說的這樣的話,恐怕不僅她恨裴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