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放在了袖子裡,很快,她就可以見到冷宮之外的陽光了!真好!
“謝謝你!只要我能出去!必定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要求?薛若芙的嘴角彎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畢生所求,也只不過是要上官南陽的命而已。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一抹白色的身影瀟灑的落在了房間外面,薛若芙心中一緊,莫不是有人來了冷宮不成?
果然,只見陌塵推門而入,潔白的袍子一塵不染,縱使在這間破破爛爛的房間裡,他的氣質也沒壓低分毫,略帶磁性的嗓音輕聲說道:“有人朝著冷宮這裡來了。”
薛若芙下意識的看了裴媛媛一眼,只見她眼神閃躲,臉上湧起一抹不甘和強烈的恨意,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掩蓋下了眸子之中的一片光華,說道:“你們還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薛若芙點了點頭,答應的倒是挺快。
不一會兒,陌塵的手便纏上了薛若芙的腰身,帶著她往上面飛去。
環佩叮噹,人還未到,聲音倒是遠遠地傳了過來,像是走路時首飾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又像是清風拂過帶起的響聲,緊接著,那人似乎走的近了些,香味兒也跟著傳了過來,裴媛媛在房間裡死死地攢著自己的雙手,眼底是一片猩紅。
推門而入,似乎有幾名婢女守在了外面,一個女子揚著肆無忌憚的笑意,緩緩地走了進來,一張光潔的鵝蛋臉白裡透紅,嘴唇泛著誘惑的粉色,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一望就沉醉於其中,可是待細細一看,裡面的神情卻有些尖銳,以至於原本清純的氣質完全都被破壞了。
女子著一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寬大袖擺上的花朵活靈活現,腰間一根玉帶,上好的綢緞點綴著苗條的身姿,一頭烏黑的秀髮盤成朝雲近香髻,髮間一支步搖,隨著她的步伐,一擺一擺的,煞是好看。
裴媛媛一聲冷笑,對面女子的裝扮顯得自己面色更加蒼白,猩紅的眼眸早就已經恢復了一片正常,她的神色淡淡的,卻惹來那女子一陣的怒火。
“怎麼?看到我還不下跪?上次的鞭子是還沒有受夠麼!”女子怒喝一聲,一條長鞭已然在手。
看著那條長鞭,裴媛媛的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卻仍是不甘示弱的回擊道:“你我一同是大臣的女兒!我為何要跪你!”
“還需要我重複一遍麼?”女子不屑的輕嗤一聲:“上次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皇上已經冊封我為皇后,不日就會大婚,到時候我便是這全天下最大的女人,未來的皇后,而你,只是一介廢妃,怎麼還跪不得麼?”
原來那女子就是蕭太后的親侄女,蕭司徒的嫡長女,未來的皇后,蕭懷諾。
“‘未來的皇后?’”裴媛媛輕蔑的望了她一眼,嘲笑的嗓音已然發出:“那也是未來,而不是現在!”
這話說的蕭懷諾一陣怒火,裴媛媛臉上的神情更是惹怒了她,自小便被蕭家的人寵在手心裡,她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氣?揚起鞭子就是一通怒抽,卻刻意的避開了她的臉。
嘴上還不忘罵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皇后!你到底跪我不跪!”
一下、兩下,鞭子越抽越狠,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經破敗不堪,透過她殘破的衣服,可以看到她身上全部都是新舊交錯的傷痕,時間久一點的,已經結了疤,而短一些的,正往外淵淵的冒著血!
裴媛媛緊咬住牙齒,嘴唇已經咬破了,鮮血滴在地上,卻仍然不肯低頭。
每每都是如此,但凡蕭懷諾進宮,必然會到冷宮走一趟,每次對裴媛媛都是一頓怒打,只是今日下手格外的狠一些,想是上官南陽挑了許多美人入宮的緣故。
躲在屋頂上的薛若芙一使眼色,陌塵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執起瓦礫上破碎的一塊兒石子,往蕭懷諾所在的方向扔去。
“啊!”蕭懷諾一聲驚叫,單膝跪在了地上,門外的婢女聽到她的叫聲,匆忙跑了進來,小心的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我感覺方才有什麼東西打了我的腿。”蕭懷諾就著婢女的手站了起來。
“可是這裡並沒有其他人啊!”婢女臉色突變,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往整個屋子裡望了一圈兒,才小心的說道:“奴婢聽說這裡前不久才死了一個上吊的女人,莫不是那女人的鬼魂?”
“別瞎說!”蕭懷諾低斥一聲,但臉色也微微的變了。
“冷宮陰氣重,小姐,咱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裡吧——”那婢女心有餘悸的勸道。
狠狠地剜了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