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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白衣人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原來,王妃也有被嚇傻的時候啊?!”
“什麼?!”
“你騙在下說玉佩在應天府,難道王妃忘記了?!”
“這麼久遠的事情,我怎麼還會記得……”徐以嫃心虛地轉動著眼珠子。
“沒關係,在下知道玉佩現在不在你的身上。”白衣人把頭偏偏了。
徐以嫃一喜,“那你還不快放了我……”
“可能王妃還不瞭解在下,”白衣人頓了頓,“王妃欺騙了在下,就要付出代價。”
“你……”徐以嫃氣得一時間找不到話來辯駁。
白衣人笑著安慰道:“王妃別緊張。只要王妃不亂跑,在下保證不會對您怎麼樣的。”
“你想帶我去哪裡?”徐以嫃不安地問道。
“等到了,王妃就知道了。”白衣人神秘一笑。
見徐以嫃的眼珠子古怪地轉動著,白衣人淡淡地說道:“王妃可不要想著其他有的沒的哦,您的世子可在另一輛馬車上呢。”
什麼?!朱高熾也被綁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混進宮去捉我們,到底是為何?”徐以嫃憤怒地質問道。
“等我們到了目的地,王妃自然就知道了。”
揣著忐忑的心情,徐以嫃默默地期待著馬車快些停下來。
此時此刻,徐以嫃早已忘卻了她與朱棣之間的不快。她只想朱棣快些出現……
但是,她的念想只能是空想。直到他們來到深山裡的一家客棧,依然不見朱棣的身影。
“別看了,王爺是不會追來的。”白衣人惡意提醒道,“在下施了點小伎倆……”
瞬間,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從徐以嫃頭頂潑了下來。
白衣人用布條封住了徐以嫃的嘴,然後將她關進了一間客房後,便離去了。但過沒多久,他便去而復返了。
門剛被開啟,徐以嫃又震驚了。
朱雄英?!他怎麼也被綁了?!朱高熾呢?!怎麼不見他?
“別這樣嘛,在下也是剛剛才知道,手下的那群蠢貨綁錯了人。”
見徐以嫃瞪大了雙眼,白衣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過沒關係,在下相信王妃不會不顧這位世子的……”白衣人說罷,便將捆綁著的朱雄英推到徐以嫃跟前。
隨後,白衣人就關門離去了。他離去前,徐以嫃還聽到他吩咐門外看守的人幾句話。
這時,徐以嫃才低頭看向朱雄英。只見他淚流滿面的看向自己,徐以嫃便知他定是被嚇壞了。
唉……
徐以嫃暗歎一口氣後,便用堅定鼓勵的眼神安慰他。
或許是徐以嫃的眼神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朱雄英只抽泣了幾下,便平靜了下來。
晚膳時分,飯菜都是白衣人親自送進來的。
“比是北元的人?!將軍?亦或是親王?”
白衣人剛替徐以嫃解開封住她嘴的布條,徐以嫃便盯著白衣人,冷冷地問道。
“看來,那段時間足夠王妃想清楚許多事兒了。”白衣人頓了頓,“為什麼不猜是北元皇帝呢?”
“你是嗎?!”徐以嫃反唇相譏,“呵呵……北元的皇帝應該沒那麼多閒空吧!”
“聰明哦!不錯,在下正是脫古思帖木兒合罕的胞弟,納慕斯帖木兒。”白衣人被徐以嫃看穿,他依舊是不慌不忙的。
徐以嫃譏諷一笑,“別裝了。依我看,你是已故北元皇帝的私生子吧……”
納慕斯眼神一凜,話鋒變冷,“你知道?!”
“當然。”
徐以嫃在中都的四年裡,可是偷偷地惡補了一番大明歷史的。在她看的任何資料裡,都沒有記載他這號人物。
半晌,納慕斯身上透露著的懾人寒氣瞬間消失了。他垂下頭,低低地笑了幾聲。
徐以嫃意外地皺了皺眉,傻逼逼地問道:“有什麼好笑?”
“在下就是喜歡聰明中兼和著些蠢鈍的女人。”納慕斯頓了頓,“看來,我們應該好好的相互瞭解瞭解……”
徐以嫃一聽,愣住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徐以嫃不明所以的皺了鄒眉。
“難道在下說錯了嗎?!燕王殿下就是沒有好好的瞭解你,珍惜你,你才會跑到那種地方,從而落入我的手中。”
被提及與朱棣對峙的那晚,徐以嫃的眼神不禁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