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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班級的學生從各自的教室中跑了出來聚集在一個班的門口,裡面漸漸走出來一個小孩子。見到我們微微一愣,隨後便一臉無所謂的帶著他的‘打手’走了過來。
他嘴裡叼著一個棒棒糖,仰起頭看了我和流氓一眼,然後將目光鎖定在我的臉上問道:“是來找我的嗎?”
廢話,不來找你個小兔崽子還能找誰?還不待我發怒,他便接著說道:“你們別阻止我和雨露的事情了,老師都管不了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
我靠,這麼點小P孩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比我們那個年代要牛B多了,有錢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自己恨不得還在吃奶,就說自己有女人了,想想還真可笑。我強壓著怒意道:“小朋友,你知道你和她現在多大嗎?”
敢鄙視我年齡小?小傢伙眉頭一皺,瞪著那純潔的大眼睛看著我道:“我六歲,她四歲,我知道我和她還小,我可以和她一起長大,但是你們別想把我們拆散,你們沒有這個權利,戀愛是自由的。”
戀愛是自由的?流氓差一點笑噴,這孩子真的是很有意思,才六歲多一點就想著戀愛了,而且還說的有理有據,偏偏我總覺得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有點不倫不類。
流氓笑著摸摸他的頭道:“我說小朋友……”
“別碰我……也別叫我小朋友。”劉芒扭捏了下身子,擺開他的手怒道,“你一個保鏢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保鏢?流氓摸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難道自己真的不適合做老大?
我蹲下身子平視著這個小孩,似笑非笑道:“你知道你口中這個所謂的保鏢是誰嗎?”這小孩子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算你老頭子是本市的市長,也要給流氓幾分面子,他可是黑道代表人物。
小孩往後退了一步,拿出棒棒糖指著流氓笑道:“不就是個保鏢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家保鏢多的是。”
能讓小孩子這麼囂張,那他的家庭肯定不簡單,我疑惑的問道:“敢問令尊是?”
“我爸爸是土地規劃局的副局長。”他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爺爺就更了不起了,他可是政委。”
流氓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讓我們都大惑不解,他哈哈笑道:“原來你是劉老的孫子啊,有意思,有意思。他能有你這樣一個孫子真是有的頭疼了。”
“你……你認識我爸爸和爺爺?”劉芒驚訝的問道。連手中的棒棒糖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你爸爸是土地局的,種莊稼的我可不認識,至於你爺爺嘛……和他也算是泛泛之交,與他喝過幾回酒,下過幾回圍棋而已。”流氓眯著眼回憶道:“那都是前幾年的事情了,這些日子還真的想去和他切磋幾盤。”
劉芒徹底震驚了,雖然知道自己爸爸在土地局並不是種莊稼的,但是也不敢再反駁了,他知道這位像保鏢的男人不簡單,自己爺爺確實特別喜歡下圍棋,而且從來不輕易找外人下……自己雖然是他孫子,但是也只有在放長假的時候才會去與他一起玩耍。
“你……你到底是誰?”他略帶懼怕的問道。在爺爺朋友的面前他可不敢太放肆,爺爺雖然對自己很好,但是嚴厲起來可是很厲害的,要是這位大人把自己學校的事情告訴了爺爺,那自己恐怕少不了一頓打了。
流氓聳聳鼻頭,弓著腰俯視著他,太讓他有一股莫名的壓力,淡淡地笑道:“和你一樣,我叫流氓。”
劉芒自然是知道這個黑道第一人物,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本人,今天他說自己是流氓,那自然就是了,隨便的人怎麼敢冒充那個黑道大佬?
小流氓遇到大流氓自然是不敢放肆的,如同曬醃了的茄子低下頭,再也沒有剛才的那蠻橫勁兒。
見到效果達到了,我輕咳一聲笑道:“知道我是誰了吧?以後不準再纏著我女兒了,雨露也是流氓的乾女兒。”
他微微顫抖了下,卻猛地抬起頭來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叔叔你不要逼我,無論誰阻止都不行,我就是喜歡雨露,她以後是我的女人!”
我冷笑道:“你不怕你爸爸和爺爺打你嗎?”這小傢伙還真是倔強,這樣的話也敢當著我這個做家長的說出口,不給他點下馬威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臉色有點難看,依然盯著我說道:“疼一疼也就過去了,但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爸爸老是跟我講他當年是怎麼追到我媽媽的,我只記住了一點,堅持就是勝利。我假如這麼容易就放棄了那我也不配做爺爺的孫子,我們家沒有一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