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扇子,朝小人兒肥臀上啪啪打去:“爺讓你滅,讓你滅……”
“嗷——”慎兒吃痛,眉目好一番掙扎,總算睜開眼來,迷糊掃了四周一眼,沮喪地發現還在那該死的房間裡,當下手腳並用踢開:“臭男人,放開小爺,小爺要睡覺!”
身板雖小,但那靈活的拳腳踢在身上倒也痛得不行。
“好個小兔崽子,今夜這是第幾次撒尿了,你還敢逞兇?”
欠捋麼?上官雲帆不耐煩了,修長的手臂一揚,慎爺兒便被丟到冰涼的青磚地上。
“小爺才沒有撒尿!”慎兒只覺屁股如裂開一般疼痛,雙眼一紅,齜著牙惡狠狠道:“你們這些壞人,打了小爺,小爺長大後一定會收回來!”
說著忽然從地上串到床邊:“咬死你們這些壞男人……”
“啊呀——!”上官雲帆只覺小腿處瞬間一觸劇痛,剛嚥下的老酒一口噴在了床上,濺得到處星星點點。
該死,果然欠調/教。
當下懊惱地抬起腿,將那小人兒甩到床角:“小白眼狼,不想活了麼?不想活那便趕快滾蛋,走走走,滾出去……”
慎兒小小的脊背砸在堅硬的牆角,只覺後背要裂開,這個長得像妖精一般的男人總餓著自己不算,還屢屢暴打自己。為什麼孃親要自己一個人偷偷走掉?為什麼要選這樣一個壞人給自己當爹?
小嘴一癟似乎下一秒便要哭開,卻仍執拗地憋著淚:“走就走,小爺才不稀罕你這破地方。”
說著便拾起床邊衣服,歪歪扭扭穿上,又取過地上凌亂的包裹抱在懷裡。不過三歲小兒,身高還不及桌沿,小小的身子一晃一晃就向門邊走去。
“去那裡?”上官雲帆冷冷掃了一眼,又舉起酒葫蘆往嘴裡灌。
“找我娘,讓我娘帶人來殺了你!”慎兒回過頭來,蜜色小臉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裡透著兇光。
“好好好,去吧去吧,趕快去,去了就別回來……”上官雲帆只覺可笑,慵懶地抬手朝門外揮了揮:“爺不送了啊……老子自身難保,還真顧不上你……”說著,又自顧自喝開。
見那臭男人不再理睬自己,慎兒眼神一暗,拉開門輕輕走了出去。
天色還未透亮,空蕩蕩的院子透著黑灰朦朧,院外高大的柳樹,根根長枝在微風中晃來晃去拍打著,很是陰森。慎兒忍不住渾身打了個顫,走了幾步,又趕緊跑回,靠在門框上囁嚅著不動。
“嘁,不是要找人來殺我麼?怎麼不走了?”上官雲帆好笑地彎起嘴角,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膽小鬼,爺可沒功夫陪你玩。”
說著從床上彈了起來,取過樑上大餅朝那小小的脖子上一掛:“爺可得出去了,再找不到那該死的白眼狼,老子一條命可就廢了!”
“才不要你的東西。”慎兒執拗地扭過頭。
小兔崽子!上官雲帆惱火地朝那顆圓圓腦袋上一敲,想了想,又將酒葫蘆朝小人兒懷裡一塞:“爺們兒喝點酒也不錯……”說著,修長的身體一晃,轉瞬便騰到丈高的院牆上。
門檻邊,慎兒眯起眼,見高強上一抹修長的白色身影轉瞬即逝,不由一陣眩暈。
“爺才不是膽小鬼,等天亮了我就走!”
第34章 茶肆玄二爺
盛京城臨江而建,夏日清晨倒也涼爽。江邊霧氣騰騰,翠柳依依,那搭起的青石板上,婦人們三三兩兩淘洗著蔬菜瓜果,一片歡聲笑語很是熱鬧。
下游處一名肥碩的中年婦人正提著大桶傾倒豆渣,那粗壯的腰身半哈著,胸前兩坨巨/乳隨著動作一上一下,遠看著便越發熊壯。
“喲,這不是翠花嫂子嗎?如今都是貴人了,怎的還日日起早做活?”有才起的婆娘端著盆子從梯上走下,笑臉燦燦打著招呼,聲音裡盡是豔羨。
“嘿嘿,是陶嬸子啊?那上官家的錢老孃又得不著半分,一個閨女送進去了,還不是白白給了人家?”白翠花邊說邊提了一桶水走上前,粗著大嗓門笑道:“左右都比不了陶嬸子你啊,閨女兒子都在身邊,日子過得紅火熱鬧。”
“得咧,翠花嫂你盡謙虛吧。我閨女要是能攀個富貴人家,便是個傻子我也把她嫁了去。”陶嬸子諂笑著,擦著肩膀走到湖邊,聲音高而尖細,聽得湖邊一群婦人全都笑起。
“嘿嘿,啥富貴?左右也就湊合著過。若不是看他家老二是嫡子,老孃還捨不得把我家花閨女嫁過去呢。”白翠花自是聽不出那話裡的尖酸,嘴上謙虛著,卻掩不住滿臉得色,嗓門便又高了好幾度:“一群死婆子,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