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坐在大廳的上座,江欣怡親自給他泡了茶,然後請文燁焱和劉鈞坐,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倆今日顯得一反常態,沒有坐。
不坐拉倒,江欣怡聳聳肩膀,找了一處坐了下來,今天逛了一天,累死了,得好好歇歇才是。
“啪“,的一聲響,把江欣怡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文瑀鑫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跪下。”文瑀鑫語氣生硬的說。
“誰呀?我嗎?”江欣怡站起身白痴的問了一句。
“不是你嗎?那就喊小萍那個賤婢進來。”文瑀鑫頭疼的捏著眉毛說道。
“別介,我跪還不成嗎?”江欣怡害怕連累了小萍,趕緊應承下來,眼睛四處亂掃、“不用看了,沒人能幫你。”文瑀鑫冷嘲熱諷的提示著。話音剛落,就看見,江欣怡高興的表情,隨即,她走到旁邊拿起一塊墊子,那是小萍特意幫她縫製的,鋪在貴妃椅上的,因為今早走的匆忙,小萍就把它放在了客廳裡。
江欣怡旁若無人的把墊子丟在客廳中央,滿不在乎的跪了上去,“跪,跪跪,我跪死你。”她心裡詛咒著。
“王妃還挺會享受。”文瑀鑫眼睛裡快冒火的說。
“哦,地上又硬又涼的,不鋪這個怎麼行?這多好呀,像是坐在草地上,軟軟的,王爺,要不你也來坐坐?”江欣怡裝瘋賣傻的問。
“夠了,你當本王是猴子嗎?”文瑀鑫實在是無法剋制了,再次的拍了茶几吼了一句。
“哇,幹什麼這麼兇啊,我又沒有殺人放火,嚇死我了。”江欣怡一臉委屈的說著,還沒忘記用小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要是平時,文燁焱與劉鈞看到這個情況,早就忍不住樂了,可是今天不行,爺懷疑她是去酒樓見太子的,甚至懷疑,她也是太子的女人,試想一下,誰還敢笑呢?
“本王問你,你與小萍身上的男裝是從何而來?”文瑀鑫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了,直接問主題。
“我從孃家帶來的。”江欣怡忽閃著大眼睛回答。心裡想,有種的話就去宰相府查呀。
“府內不缺你吃穿,為何喬裝出府?”文瑀鑫問。
“成天待著多悶呀,不然你試試看,一個月不出門,是個啥滋味,我又不是個犯人,再說了,這怨誰啊,要不是你限制我,誰喜歡去爬牆啊,也不知是誰,答應了要領人家去逛街的,到現在都沒兌現,堂堂的王爺,說話不作數,哼。”江欣怡撇撇嘴回答。
抬頭看看文瑀鑫沒吭聲,她接著說,“我今天出去,一沒有丟王爺你的臉,二沒有給你戴綠帽子。三沒闖禍,還有,我今天連酒都忍著沒喝呢。你生的哪門子氣?發的什麼邪火?”江欣怡掰著手指對文瑀鑫說。
“你?”文瑀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就算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
一旁的文燁焱和劉鈞到覺得此時此刻不是王爺在審問王妃,而是王妃在審問王爺。沒看見,那王妃此時已經不是跪在墊子上,不知何時她已經是盤膝而坐了。一番話問下來,她發了一通牢騷,王爺倒成了不守信的人。
感覺就她就像一堆小火苗,越來越旺,而本來怒火沖天的王爺,卻反而如被雨淋一樣,光冒煙了!
“既然王妃不知到自己錯在哪裡,那麼你就這麼跪著吧,什麼時候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起來,劉鈞,你在這裡看著,讓王妃好好的反省一下,老七,把小萍帶到前院去。”文瑀鑫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再走,你對我不滿意,儘管放馬過來,欺負萍兒,你算什麼好漢?”江欣怡聽見文瑀鑫說要帶走小萍後,心裡一驚,忙站起身,雙手掐腰攔在他的面前說,由於情緒過於激動,離文瑀鑫又很近,以至於她的吐沫都濺到他的臉上。
文瑀鑫厭惡的掏出帕子擦了臉,冷笑著說;“我有說要把小萍怎樣嗎?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府裡的人,原來派她來,也是因為你受傷,現在,王妃你身體很好,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她自然要回到原來的位置,如果王妃你想叫人伺候的話,去找你那當宰相的爹爹要吧。”
“真的這樣?我就說嘛,堂堂的王爺怎麼會去為難一個沒爹沒孃可憐的丫頭。”江欣怡連忙奉承著,給文瑀鑫戴高帽。心裡暗暗罵道;“你個死變態,要是讓我知道萍兒受了欺負,哼哼,我就讓你嚐嚐,來自現代魔女的手段。”
江欣怡看文瑀鑫用眼睛瞪著她,連忙說;“好了,知道了,不就是跪著嘛,又跪不死人的,瞪那麼大的牛眼睛幹什麼。”說完,徑直走到那墊子上老實的跪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