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姓董那小子去後院幹嘛?吉管家已經特意吩咐過,任何人沒經過允許都不許去後院,可是他為何還在夜晚去那裡?難道說他又在打正王妃的主意?”麻子捏著下巴說。
“什麼,你是說他昨晚上去了後院,那就是說那個鬼是在後院。”全子不敢相信的問麻子。
“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倆不是不知道,我跟廚房的蘭娘好了幾年了,都是奴才,也不敢跟王爺開口說,只有逮到空閒的時候找處偏僻的地方說說話,昨夜裡剛說幾句,就聽見那尖叫聲,看那人的身形,就是董五錯不了。”麻子一想到被董五攪了好事就恨得牙根癢癢。
“麻子,王爺正在查昨晚的事呢,你怎麼不去告訴他?”全子好奇的問。
沒等麻子開口,大貴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栗子罵道;“你笨啊你,那不就等於告訴王爺他和蘭娘在私會?”
“唉,咱都是下人,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個兒我對你倆說的話,就是爛在腸子裡,都不許說出去,知道了沒?”麻子嚴肅的叮囑著。
大貴和全子連連點頭,外面都還有老爹老孃等著他們的月錢養家餬口呢,命是賤命,卻也得好好的活著,哪怕不是為了自己。
三個人本是閒來無事扯扯蛋,可是卻發現,今日閒扯之後,心情沒有愉悅,反倒越發顯得沉悶,各自都想起了自己的處境,麻子有了心儀的女人卻只能偷偷摸摸的說說話,全子想起了鄉下病重的老父親,大貴則擔心著,年緊十三歲的妹妹,給娘治病欠下的債年底還不上的話,妹妹就得抵債給那李財主做小。
一時間,三個男人都變成了啞巴,各懷心事的拼命掃地。
身後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靜;“哇,你們起得可真早啊,掃地的時候先撒些水,不是就沒有這麼大的灰塵了麼。”
三人回頭一看,說話的竟是一位面如凝脂,眼如點漆,唇紅如火,齒白如雪的公子。
麻子三人相互看了看,在王爺府做事這麼些年,沒見過這位漂亮的公子呀,真的,他們三人也都弄不懂為何會想到用這麼詞語“漂亮”來形容一個男性。卻不知這人就是瑀王府的正王妃,話說這也怨不得他們,誰讓她一進府就被弄到後院去了呢!就是見過面,誰又能想過正王妃會如此打扮?
“不知公子是?”全子和大貴沒有麻子老成,他先恭敬的對著江欣怡施禮,然後問道。
“我啊?我是你們王爺的親戚,現在要出去轉轉,回頭見。”江欣怡面帶微笑的說完,揮揮手就往大門口走。
“公子慢走。”麻子三人連忙又施一禮說。
“王爺的兄弟,朋友咱見的多了,可是這位眼生的很,不過這位公子人真善,會跟咱下人打招呼。”大貴感慨的看著遠走的背影說道。
全子和麻子一起點頭,表示同感。
門口的兩個侍衛正等著換班的,跺跺痠麻的雙腳,卻也不敢發牢騷,一抬頭就看見裝扮成俏公子的江欣怡朝他倆點點頭,然後邁著八字步,往街上走去。
“這位小哥是誰?怎麼沒見過?”等江欣怡走遠,一個稍胖的侍衛問另一個。
“興許是王爺的親戚吧,應該是昨天白天來的,咱哥倆當然沒見到,不用擔心,咱就守好門,不要放進不相干的人就行了,不過誰敢到咱瑀王府來搗亂啊。”另一個侍衛說。
話音剛落,就見蕭黎走了過來,“蕭大哥,這麼早出去?”胖侍衛問。
“嗯,我有事,回來聊。”蕭黎腳步停都沒停,丟下一句話就大步往前趕。
“呵呵,蕭大哥這麼匆忙一定是去搶東街曲家的頭籠包子。”另一個侍衛打趣的說。
第一次公開從王府的大門走出來,江欣怡的心情極好,之所以穿了男裝,是為了在外面方便,幸好這套男裝沒有被那變態王爺收了去,不過,以後還要多準備幾套男裝,不能每次出門都是這身行頭吧,江欣怡在心裡盤算著。
她這次出門,把她所有的銀票都揣在了身上,夜長夢多,得趕緊存到外面的錢莊,上次已經跟那錢莊的老闆打過一次交道,直覺告訴她,那老頭不錯,值得信賴。
可能因為太早,街上的人還很少,路邊只有幾個賣菜的,一個賣柴的,還有擔豆腐挑擺著。
身邊少了小萍還真的不習慣,可惜不能領她來。
江欣怡又走到上次光顧過的包子鋪,往裡一看,還好,桌子都還空著,看樣子今天可以坐在店裡吃了,於是她抬腳就進去了。
“哎呦,公子,是您來了。”小二高興的走過來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