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現在去哪裡?是不是先送王妃回王府?”車廂外劉鈞騎在馬背上問。
“不用了,還是去那裡吧。”文瑀鑫略微思考了一下,對外面說道。
於是江欣怡就聽見耳邊慢慢的沒有了集市的吵雜聲,只有馬蹄聲和馬車軲轆的吱嘎聲,這是去哪裡?不管了,在他們手上,還不至於把她給賣了吧?於是江欣怡原本有些醉意,加上車廂的晃動,王爺身上的薰香,和他溫暖的胸膛,漸漸的她竟然睡著了。
文瑀鑫聽著她的呼吸聲,輕輕轉過她的臉頰,用手指撥開擋在額前的玉佩,撫摸著那朵豔麗的桃花。
昨夜鬧鬼之說,他已經知道個大概了,沒弄明白的是,那個董五在夜裡去後院幹什麼?為何會在她潑了洗腳水之後,就驚嚇過度,成了那般樣子?這張小臉也沒有那麼可怕呀。
天亮以後,他領劉鈞去蕭黎的寢室,因為已經吩咐蕭黎,只許他晚上盯著後院,白天會另外安排人手,給他換班的。可是當他們走進屋子裡,發現蕭黎根本就不在,他們又去了江欣怡的住處,同樣沒人,既然說允許她自由出入了,她應該不會再爬牆了吧?問了守門的侍衛,才知道,一大早的時候有一位俊俏的公子從府裡走了出去,蕭黎也在那時出府了。
得,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蕭黎是跟她出去了。
文瑀鑫下朝回來,從守門的侍衛口中的知,倆人都沒有回府。那時又接到飛鴿傳書,他必須出府,路過聚仙樓時,就看見守在外面的蕭黎,文瑀鑫本想讓他繼續守著,可是一想到今日早朝的時候,朝堂上也沒見到太子的身影,那麼就是說太子和她在一起。不然怎麼會這樣巧,她上倆次街都去那聚仙樓,而且兩次太子也都在。
不知怎麼的,文瑀鑫竟然會下了馬車走進酒樓,他特別想親眼證實江欣怡和太子單獨在一起,看見樓下的兩個帶刀護衛說明了太子也真的在樓上,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雅間裡不止是他倆,還有五個人,而且他都認識。
進雅間後,太子和那五個人臉上沒有特別的尷尬,看樣子只有太子知道她的身份。而他的正王妃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回頭,卻不是驚恐的表情,末了,她竟然無賴的裝醉。讓久經沙場的他對她卻無計可施。
馬車行駛了近一個時辰,來到一處小村莊,在一間最後面的房子門口停了下來,屋後就山坡。
籬笆牆內走出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婦人迎了上來,對趕車的老賀點點頭,當她看見掀開簾子的車廂裡,文瑀鑫懷抱一男人跳下車時,詢問的眼神往劉鈞看去,劉鈞只笑不語。
“阿孃。”文瑀鑫親熱的對那老婦人喊道。
“你又亂喊,也不怕被別人聽見。”老婦人佯裝生氣的說。
“這裡不是沒有別人嗎?”文瑀鑫笑著反駁,抱著江欣怡就進了旁邊的屋子。
老婦人跟了進來,看著他把江欣怡小心的放在床上問:“瑀兒,這個是你朋友?好生俊俏,像個女娃娃似的。”
“阿孃,她是瑀兒的正妃,頑劣的古怪,在酒樓裡貪杯,正巧我遇到,就把她也捎帶過來了。”文瑀鑫邊說,邊幫江欣怡蓋上被子。
“這就是你新娶的正妃?那不就是江世謙的女兒,你對她有心了?”老婦人不放心的問。
文瑀鑫摟著老婦人的肩膀,示意她出去再說,走前又回頭往床上看了一眼,他不會知道江欣怡有酒後傻睡的習慣,通常沒有外界打攪的情況下,她可以連睡兩天,她媽就說她是瞌睡蟲投胎的。
“子琪回來了沒有?”老婦人問。
文瑀鑫搖搖頭開口問;“小槐去哪裡了?怎麼沒見到?”
“他呀,跟福伯去後村買酒去了,鐵豹馬上就會來的,要不你們今晚就住在這裡吧?”老婦人笑著說。
外面趕車的老賀,已經把車廂卸下,牽著兩匹馬去後山吃草,劉鈞拍拍自己的坐騎,那馬兒懂事的跟在老賀後面。
沒過多久,打外面來了一個破衣邋遢的乞丐,見到文瑀鑫就抱拳;“三爺。”
“鐵豹?你小子還真是變化多端,上次見面你是個遊走四方的郎中,今日又成了乞丐,佩服。”文瑀鑫驚喜的走過去給他一記拳頭。
“哪有什麼辦法?還不是託了你的福。”鐵豹翻翻白眼說道。
“走裡面說去。”文瑀馨摟著他的肩往後院走去,劉鈞斜靠在院外的一顆樹下沒有跟進來。
屋內,老婦人幫他們沏了茶,就笑著離去,順手關了房門。這時大外面進來一位白鬍子的老人,一手拎著酒罈,一手牽著個四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