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她們的主子抽風了。而且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衣服,跳著也不好看啊!所以決定棄舞從文了。
沒有人知道胡思瑤寫得一手好字,那兩個小丫頭是她的人,自然她不讓說的事情她們也不會對外說一個字。更何況每次寫完,胡思瑤都會將其毀掉。而在其他人面前她又故意把字寫的歪歪扭扭的。其實的理念是,凡是不能太出風頭,低調才是生存之道。
恨寄朱弦上,
含情意不任。
早知雲雨會,
未起蕙蘭心。
灼灼桃兼李,
無妨國士尋。
蒼蒼松與桂,
仍羨世人欽。
月色苔階淨,
歌聲竹院深。
門前紅葉地,
不掃待知音
想起古代的女子的遭遇,不禁讓胡思瑤又想起在那一世曾經在網路上描寫的關於一個名叫魚玄機的女子,號幼微,而她卻是個奇女子。市民家女,姿色傾國,天性聰慧,才思敏捷,好讀書,喜屬文。
魚玄機在那樣一個年代,在(炫)經(書)歷(網)種種遭遇後,居然能說出“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這樣的痛苦而又絕望的話語,確實讓胡思瑤佩服。只可惜最後死的很慘。也應徵了自古紅顏多薄命的那句話。
不知不覺寫了好幾個時辰的字了。胡思瑤看著這最後一張完整的詩,滿意的笑了笑,才發現胳膊已經很酸了。輕鄒眉頭,把宣紙放下,活動活動胳膊上的筋骨。
“這麼好的詩,這麼好的字,為什麼要毀掉?”
舒緩完了胳膊的痠痛,胡思瑤剛拿起詩準備撕掉的時候,卻聽到意料之外的男聲
“月色苔階淨,歌聲竹院深。門前紅葉地,不掃待知音。嗯!不知道妹妹等到那位知音了嗎?”
不用回頭,胡思瑤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只是胡思瑤很奇怪,彥浩宇不是跟他的弟弟妹妹們出去玩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回來就回來,又有什麼理由要跑她的院子來?更讓胡思瑤驚訝的是,彥浩宇的武功真的這麼好?好到胡思瑤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大哥,這是優璇胡亂寫的的,讓大哥見笑了。”
胡思瑤還來不及毀屍滅跡,就被彥浩宇迅速的取了過去。並坐在了石凳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小晴小桃,還不趕快奉茶?”
見彥浩宇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只好吩咐倆丫頭去準備茶水,順便狠狠的瞪了她們兩個一眼,來人了也不通報?
“是的,奴婢們這就去!”
她們尷尬的看著胡思瑤,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只能急急的逃開,
“從來不知道妹妹還寫得一手好字,而且還這麼有文采。”
“是先生教得好,而且詩也不是優璇寫的,優璇不敢居功,只是覺得有意思便寫了下來!”
面對彥浩宇的微笑,胡思瑤不由得額頭上偷偷的流了兩滴汗。
“……是嗎?改天讓那先生來見見為兄,為兄倒是要好好請教一下那位先生的才識了。”
彥浩宇說的雲淡風輕,胡思瑤聽得心驚膽顫,只能尷尬的點頭應是。
兩丫頭很快的送水過來,沏好茶後,便守在胡思瑤身後,等待著主子的吩咐。
“優璇這裡沒有好茶,這都是優璇平時喝的最好的茶了,怠慢了大哥,還請大哥見諒,湊合著喝吧!”
胡思瑤在心裡重複了無數次,快點走吧!快點走吧!
“妹妹客氣了,為兄不過是個粗人,沒有那麼多講究,這茶足矣。”
胡思瑤聽著彥浩宇的話,只能笑著打混。
“小時候倒是不覺得,沒想到大了妹妹還有這麼多讓人不為所知的事情呢?為兄的也很好奇,還有什麼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知道的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彥浩宇再度開口,一開口胡思瑤就寧願他沒有開口。
“沒有了,沒有了!這些都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的,跟眾位姐姐相比,實在是自愧不如。不敢在大哥面前班門弄斧的,還請大哥不要笑話優璇就好!”
胡思瑤閃躲開他的眼睛,微微低頭,表現得很慌張的樣子。
“……這些年,倒是苦了你了。”
胡思瑤正奇怪於彥浩宇此話從何說起,便感覺到了一雙粗糙,但卻溫暖的大手輕撫著自己的額頭。一時竟忘了反應。原來在她低頭的時候,額前的流海被帶到了一邊,那淺得幾乎不存在的疤痕,還是被彥浩宇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