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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定了定神,才看到站在我身後的人是韜光。福身行禮恭敬謙卑,身後的蓓兒和寶琴也隨著我福了身子。

韜光將我扶起,然後一揮手遣散了左右。

“兩月未見,心情可有好些了?”韜光束手而立,逆光難見表情如何,聲音平緩低沉,也聽不出個情緒。

我頷著首,規矩的淺淺笑道:“有勞皇上記掛著,已經好很多了。”

“那方錦帕,你可收到了?”

“是,臣妾收到了。”

“可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這世間難得是糊塗,許多事情,還是不要懂得比較好。”

韜光因我的話而微微一頓,略帶黯淡的問著:“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你句句皇上聲聲臣妾,怕是正在跟我治氣呢。但至少,你要讓我知道,你此刻氣的是之前把你按置冷宮裡受了委屈?還是這兩個月來我未去尋你?還是……因為新月?”

不想再給旁人當奴才了

“臣妾早就說過,即然做了皇上的妃子,替皇上分憂便沒有任何委屈可言。臣妾雖不是大丈夫,但亦不會反悔了自己說過的話。這兩個月來皇上雖未到開陽殿來探望,但若不是皇上特別照顧,這兩個月臣妾也未必能得如此清淨,況且,皇上不還按排了慕容大人隔三差五便來為臣妾排憂麼?至於王爺……那不是臣妾可以涉足的領域。”

其實,我心下清楚,若不是韜光對我有所眷顧,那幫子奴才哪裡會事事謹慎的待我周全?若不是韜光的指示,慕容澈哪能三不五時的就大搖大擺的走進開陽殿,天天嚷嚷著給我當小三?

“即然錦兒不會反悔,那我只要你記住你曾說過我是你唯一愛上了的男人。日後無論你恨我怪我,卻絕不能反口悔了這一句。”

我終是抬起了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韜光,隱隱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早晨慕容澈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叫我記住輔政王府四個大這,這會兒韜光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我記住我曾說過愛他。

怎麼總覺得,這似是又要把我準向某處風口浪尖之前的於心不忍呢?

“臣妾會謹記著自己說過的話,絕不會不認賬。”

韜光太擅長隱藏情緒,我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一星半點言語裡隱藏著的含義,只得順著他的話允諾了一句,然後輕輕的一福身道:

“臣妾不打擾皇上賞花,先行告退了。”

不給韜光挽留的機會,我轉身快步離開。

兩月未見,少了曾經的怦然心動。或許是因為他對新月的手段,讓我憑白多出了一絲莫名的惆悵和恐懼。只是這份情緒,我是斷不會說出口的。

走出沒多遠,寶琴便迎了上來。一邊向裡張望一邊皺著眉數落道:“娘娘,兩個月沒見著皇上了,怎麼不多陪一會兒?”

我淡然一笑,只道一句:“本宮今兒伺候人伺候夠了,不想再給旁人當奴才了。”

措手不及:風雲變色只在朝夕

我淡然一笑,只道一句:“本宮今兒伺候人伺候夠了,不想再給旁人當奴才了。”

寶琴一聽這話兒,眼框又紅了,癟著嘴隱忍著淚水,不再多說只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側一路伴我回了開陽殿。

是夜,我卻無心睡眠,輾轉反側之後,終是起了身子披上了一件外褂坐在了書架旁。

從袖筒裡拿出了那一方的錦帕,反覆的默讀著那一句「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月光如水,透過紙窗宣洩在我的腳下,柔美而微涼。這夜靜得讓人心慌,不知道何處才是該前往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慕容澈和韜光兩個人怪異的表現起的化學反映,總覺得心神不寧似地好像要出什麼大事。

正想著,院子裡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因為響的突然把我嚇了一跳。

我穿好衣服開啟房門,正聽見寶琴一邊去應門一邊嘟囔著:“這是哪個跋扈的?這麼敲門,作死麼?”

才一開啟門栓,明晃晃的黃馬褂簇擁而入,手持著的火把在衣服上折射出光,晃的我竟一時睜不開眼睛。

兩排內侍手持紅纓銀頭長槍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將我架住。

“你們這是幹什麼?要造反了麼?”

寶琴一邊嚷嚷著一邊拍打著架住我的內侍,結果被那內侍一揮手給推了一個跟頭。

“娘娘,臣等奉旨‘請’娘娘到玉華宮走一趟,多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