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宮裡,此刻已經如龍潭虎穴只等新月自投羅網了罷?好一招引君入甕,用三個無辜的至親之人的性命來剷除新月,你好狠,你好狠啊!
“錦兒,等著我。”
從門縫裡看著新月,我的心如被千刀萬剮的痛著。只這一別,不知是否還能再見。不隨你去,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不想讓你為我分心啊。
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從門縫裡看著新月,我的心如被千刀萬剮的痛著。只這一別,不知是否還能再見。不隨你去,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不想讓你為我分心啊。
新月走後,我就這樣席地而坐直到日落,才踏著月光收拾起了心情,強忍憂思換上一副淺笑容顏去收拾那本是準備今日拜堂之用的東西。
青色的布匹是用來圍起屋子的,這是拜堂的習俗,用青布圍起的屋子叫青廬,新人要拜堂就必須在青廬裡。
我抱起那兩匹布,獨自開始圍牆,不顧得籬笆割傷了手指,也不顧夜露溼透了鞋襪。幾經周折終於把這別苑圍了起來,成了青廬。
擺置好‘合歡’‘嘉禾’‘阿膠’‘九子蒲’‘朱葦’‘棉絮’‘長命縷’‘雙石’和‘乾漆’,然後燃上了喜燭,我退回房內換上了新月為我挑選的大紅喜服,靜靜的坐在正堂裡凝著門口,懷揣著我們的約定,守著新月的一句‘等著我。’
抬頭凝著那一輪滿月,如果順利的話,這會兒新月應該已經見到太后了。那是否……一場惡戰也即將開始?
心中若有所思,人也恍惚起來。隱隱的覺得有人進了院子,於是提起裙襬向門口迎去,試探的問著:“什麼人?”
我話音才落,一個人影便從花蔭間走了出來,一旋身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背對著我。
雖只是背影,但我卻可確定那人絕不是新月。一來往返國都便是快馬加鞭的趕路現在也不可能趕得回來,況且還有宗政韜光設下的重重陷阱。
可若不是新月,此處地處偏僻又有八卦梅林,一般人該是不會誤闖進來才對啊。
“你是誰?”我壯著膽子,從頭上摸下了一根簪子緊攥在手裡防身,然後躡手躡腳的向著那人影走過去。
只在我距離他不到五步的地方,那人影突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狠狠的捏著我的下顎用最冷冰的聲音賜予我絕望和惶恐:“朕的愛妃,竟連朕都認不出來?”
你終究辜負了朕
只在我距離他不到五步的地方,那人影突然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狠狠的捏著我的下顎用最冷冰的聲音賜予我絕望和惶恐:“朕的愛妃,竟連朕都認不出來?”
盯著那近在咫尺冰冷的臉,突然發現最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以後我反而坦然了。宗政韜光此刻人在梅林,我雖身陷了險境但換言之新月便多了幾分安全。於是,我淺淺的笑著,欣然的接受宗政韜光眼裡的毀天滅地的憤怒。
“蘇芸錦,你終究辜負了朕。”
“辜負?皇上從未曾對芸錦動過真情,何來辜負?”
因為下顎受制於人,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我卻仍是倔強的不肯屈服,正面的挑戰著他怒氣的巔峰。
“要朕證明給你看朕於你究竟有幾分真情麼?”宗政韜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滑至我的背後,順著我的脊樑一路下滑到我的腰身,微微一收手,我的小腹便緊貼在了他的下身。已經不是初經人事的我,當然明白那抵住我的堅硬意味著什麼,於是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防備而且厭惡。
宗政韜光完全無視了我分明的不情願,另一隻手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游走,最後落在我的衣襟處,微微一用力便扯開了我的腰帶,隨手一揚那腰帶竟然被他的內力震得粉碎,如渺渺塵埃散落在我眼前,覆蓋住了我心裡僅存的那一絲僥倖。
“你穿的這是什麼東西?一點都不適合你。”
言罷,宗政韜光懲罰性滴狠狠啃食著我的頸子,任我如何奮力的掙扎都無濟於事,直到我分明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減少,許是被逼得急了,顧不得其他的便將手中緊攥著的髮簪狠狠的朝著宗政韜光刺了下去。
“唔。”
宗政韜光一聲悶哼,然後緩緩的抬起了眼眸看著我。
我的手還攥在髮簪上,而髮簪已經插入了宗政韜光的肩骨。
此刻的宗政韜光目光裡滿是血絲,若說他剛才的模樣是兇狠,此刻便已經是猙獰。那夾雜著痛苦和怨恨的目光和地獄裡的魑魅幾乎無異,讓我不寒而慄,不由得鬆了手緩緩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