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說的事情再怎麼催問也沒用,所以他很明智的跳過這個話題不在追問,只是開口說道:“許久不見,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高杉聳聳肩說:“如你所見,還不就是老樣子,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
頓了頓他提醒道:“事先宣告如果是邀請我加入革命就請回吧,我很早以前就已經說了自己對革命沒興趣,不用再遊說我入夥了,松蔭都沒說動我,你更加不可能了。”
“今天路過這,順便進來看看你而已,畢竟你是松蔭老師最好的朋友。”
“還知道我是你最尊敬的老師的朋友啊?認識這麼久你好像從來都沒有對我用過敬語。”
“只是一直都不明白,既然你也不喜歡幕府,既然你也和松蔭老師擁有同樣的思想,為什麼不肯和松蔭老師一起走上革命的道路?松蔭老師一直都認為你是他真正的知己、可以攜手同行的夥伴,可是你卻甘願平淡不肯一展胸中之志,你令他很失望你知道嗎?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我們的國家再繼續這樣下去是沒有未來的!既然你有能力,為什麼不肯為國家出一份力?還是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不敢去對抗對我們維新志士殘酷鎮壓的幕府?”
聽到吉田平淡卻蘊含著指責的語氣,高杉謙吉並沒有生氣,只是苦澀的笑了一下說:“你別激我,這招當初松蔭已經用過了,不是我不想和你們一起革命,我是有自己的苦衷,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這個國家的局勢自然會產生自己的看法,但是那也只是看法而已,那不是我能夠參與改變的,雖然我和松蔭的思想一樣,但是在我的眼裡無論是你們長州番的攘夷志士還是幕府新撰組的壬生狼都是一樣的,我必須不偏不倚一視同仁的對待才可以,我是絕對不能夠參與到你們的鬥爭中的,所以你還是放棄勸說我加入革命的想法吧。”
高杉說著無聲的嘆了口氣,對於松蔭、稔磨這對讓自己頭痛的師徒實在很無語,早知道會在這樣,當初在長州第一次看到松蔭時一定有多遠跑多遠,絕對不和他暢談時事政治,那樣就不用被引為知己天天追著自己討論如何改變這個國家的未來了,那段日子還真是痛苦,弄得他連狩虛的工作都險些耽誤了,後來好容易被調到京都工作以為可以擺脫麻煩結果卻因為救下了被幕府追殺的松蔭弟子吉田稔磨再一次陷入當初無奈的境地,真是令人無語的緣分,他還能夠說什麼?難道直接對吉田說自己實際上是死神,是不能參與現世人類爭鬥的,說出來誰信呢?
聽了高杉的話吉田稔磨銳利的眼眸看了他良久,最後終於輕嘆口氣說:“果然,這些年你一點沒變,算了,我以後不會再對你說這些話了。”
他說著就想離開,高杉攔住他說:“已經很晚了,在這裡歇一宿在走。”
“不怕我把壬生狼吸引過來破壞你平靜的生活嗎?”
高杉無所謂的說道:“放心吧,這裡的女孩子認識不少位高權重的貴人,壬生狼就算想來這裡搗亂也要掂量掂量。”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你不懼怕任何危險,卻從不肯肩負起責任。”
聽到吉田稔磨的話高杉苦笑著說:“就是因為我已經肩負起一個重大的責任,所以才不能和你們一起為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早晚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真相,不過不是現在。”
他說著在心裡補充一句說:“等你死後我肯定把自己是死神的真相告訴你。”
吉田深深的看了一眼高杉,隨即將目光投射到身邊熟睡中的女孩子說:“你給我安排的房間就讓給她吧,你再隨便給我找一間可以休息的房間就行了。”
“這個容易,跟我走吧。”
高杉說著將吉田引領到另外一間臥房,紙門關合後整個房間再次陷入平靜,而原本看起來像是安靜沉睡著的宇智波情卻驟然的睜開了一雙仍然帶著迷茫的水眸,冷汗從額頭上隱隱的冒出。
事實上她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生死間走了一圈,當高杉、吉田兩人說話時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不過雖然醒來卻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思維依舊處於混沌的狀態,飲用過量的清酒讓宇智波情頭腦異常的遲鈍,甚至已經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是覺得耳邊那個低緩平淡的嗓音真的好耳熟,但是她卻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情也曾經是個不折不扣的戀聲族,所以往往僅靠聲音就能夠聽出動漫人物是哪個聲優配的音,高杉的聲音很陌生忽略,但是吉田稔磨的嗓音卻異常的耳熟,直到兩人離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是《網球王子》裡跡部景吾、《死神》裡的葛力姆喬、《櫻蘭高校男公關部》鳳鏡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