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大姐說,怕陪段憐花逛廟市之後,就難再見到她們。此話果然不假,只是不是因為我死了見不到她們了,而是她們都不在了。
當晚,我被段憐花“請”到房中。
那時,段憐花正沐浴完,僅穿了褻衣,溼潤的長髮披散著。
見他這樣子,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難道……莫非是想讓我……侍寢?我絕對不會從的!
段憐花從衣架子上拿過披風,走到我跟前,說道:“雖然已入夏,到了夜間還是有些寒涼,怎麼穿的這麼單薄?”說的同時,已將披風披在我身上。
我問:“她們去哪了?”
“誰?”漫不經心的樣子。
“百花院裡你的女人們。”
話音剛了,段憐花緊緊盯著我:“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女人,那些人,只是府裡的下人而已。”
“那她們現在去哪了?”
“自然是去她們該去的地方了。”
我大驚:“難道你……你殺了她們?!”
他冷笑:“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嗜殺如命的人?就算真如此,你以為在皇城底下殺人是這麼容易的麼?你這腦子怎麼長的?”
聽他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但對於他最後的那句話表示很不滿,嘀咕道:“哼,就你聰明,有本事不靠菊花上位……”
“你說什麼?”段憐花眯眼。
“沒說什麼。”
段憐花道:“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吧。”他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床邊走去。
我猛地掐了他一把,大呼:“在這裡??”
“當然,不然叫你來做什麼?”
“喂!你只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就算我要感激你,也不用以身相許吧?!”
段憐花冷笑:“你以為你有的選擇?”
我昂首挺胸:“寧死不屈!”
“那我再把那些女人偷偷一個個做掉。”輕飄飄的語氣,毫無三觀可言。
“你!”遇到這種情景,真是……想殺人,想刨地!常年被欺壓的憤怒被他這一句話完全激發出來了,我大罵:“我靠!當了個官了不起啊!不就是出賣色相才上位的麼!你也算個男人,欺軟怕硬!有種尼瑪現在就殺了老子!你爺爺我現在還不怕了,不就是死麼,有種來呀!我去跟她們到地下作伴!”我把脖子朝他伸去,視死如歸。
渾身發抖,當然,現在不是怕的發抖,完全是被氣的。
於是,伸出去的脖子果斷地被冰冷的手捏住了。
但是,尼瑪捏就捏緊點,用幾根手指頭摩挲是什麼意思?!
以他的性格,一旦有誰違逆他,只怕都只能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吧。、
那麼,現在,剛才對我還貌似溫柔的段憐花,應該迅速將他的氣場溫度降低,勢必讓我感到壓力。
但是,他沒有。
這時候我竟然從他的神色看出許多疲倦……
他鬆開我的脖子,轉身走向與正房連通的一間小房裡。
“今晚你就在這處睡,我在那邊,你放心吧。”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躺倒床上後,因為段憐花就在隔壁的緣故,始終忐忑不安,所以沒有睡的很沉,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所以當青霜青蓉進來進來的時候,我立刻就清醒過來了。我想,大概是到了段憐花上朝的時候了。
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過後,段憐花的聲音從隔間傳來:“我知你一宿沒睡踏實,此時尚早,我走之後你繼續睡吧。
然後,人離開,關門,屋內恢復沉寂。
趴在床上看著油燈的火光一閃一閃,好半天后發現人還是處於精神狀態,我決定起床。
剛下了床,穿了一件衣服,外間就傳來聲音,還是青霜青蓉兩人。
要說我的動靜也沒多大,但是還是被這兩人聽到了,可見兩個人的功夫之深,段憐花身邊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青霜一邊準備洗漱用具,一邊詢問:“此時剛過卯時,天色尚早,姑娘起的如此早,可有打算?”
聞言,我愣了一下,而後反問:“我在這裡是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青霜道:“除了逃走之外,姑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們兩個都會武功吧?”
“是。”
“早晨這麼適合鍛鍊身體的時段,那你們兩個教我練練功吧。”
“是。那姑娘午後可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