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哪裡?”
“我喝多了——回去躺躺,你們自便。”
“……”
花清羽和兩位將軍不約而同抬眼看梅朵,困惑的眼神問出了他們的疑惑:他們……說錯了什麼?
梅朵陪伴了龍沫十年,沒有什麼是她不清楚的。
梅朵苦澀一笑:“公主面前……不能提御花園,不能提晚宴。”
“為什麼?”
“那一年皇上請公主赴宴——廢去了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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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喝酒,她和飛翼將軍飲酒作樂……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若是有他……為什麼她還和其他的男人靠得很近?肆無忌憚的暢懷大笑!
公子吃醋了(2)
不能常伴在她左右,他不在的時候,她對每一個男人都是如此的?
玄卿悶悶不樂,自覺得剛才去找她是自作多情!
她孤單寂寞?
是他低估了她!
龍沫總有辦法自己找樂子祛除寂寞,他一個男寵又算得上什麼!
龍涎太子只見他一人回來,忙轉首尋他身後的人影,人呢?
“話都說了?”龍涎問他。
玄卿點頭:“公主不願來——”
事實上,他沒有走到龍沫面前請她……一個字也沒說。
龍涎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雙目迷離的眼色,他看著花園裡載歌載舞的舞姬,兀自嘆息。
他喃喃自語:“本宮就知道她不會來……這裡濺著她的血,這裡是她的噩夢,她說過……就算父王求她她都不會再來御花園。”
收斂失態,龍涎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對面座上的麗妃娘娘狐疑的看著龍涎太子的一舉一動。
方才,她見玄卿冷著一張臉回來,鐵定又去中宮找另一個賤種,不用問,沒有龍涎太子的吩咐,玄卿沒膽子去!
龍涎也真是的——小時候,他最討厭那個丫頭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龍涎又和龍沫有了往來……他們一起出宮納賢,一定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絲竹禮樂中,全公公朗聲念著:
“兵部侍郎李大人送南海珊瑚一尊,賀龍涎太子生辰——”
“戶部尚書王大人送麒麟藍玉一對,賀龍涎太子生辰——”
……
小太監們搬來的是禮,是送給她的龍涎太子的生辰賀禮。
一份一份厚重的禮物,載滿的都是榮耀和光環,麗妃瞥眼和太傅大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是價值連城的賀禮,都是朝臣對太子的奉承,禮物越是多越是貴重……足以證明龍涎無可厚非的重要性。雲皇只此一子,龍涎是儲君,是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是戰場上所向披靡無往不勝的大將軍。
公子吃醋了(3)
龍涎註定為王為帝,雲洲國的未來,是他們鍾家翻雲覆雨的天下。
無聊的禮物,無聊的歌舞,無聊的晚宴……
在雲皇左手邊的皇座旁,龍涎默然的泯酒,他嘗不出酒的滋味,只覺得辣入嗓子眼裡,熱乎乎的像火燒,沒有任何滋味。
為何每一年都有那麼多的人給他送上一些垃圾!
明日出徵,父王設宴提前為他慶功也就罷了……若不是母妃和父王提起,父王尚不會把三日後他的生辰擺在今日一併慶祝。
原想……出征了,就可避開這一年無聊的送禮,也不用看著太監忙忙碌碌的搬著盒子到處跑,更不用看到夜色的燭光裡,一張一張露出虛偽奉承的假笑的臉。
他承認,朝中大臣欽佩自己是雲洲的第一猛將,是拓展國土的戰神太子;只是……龍涎更清楚,他們的欽佩之下更多的是對太傅對西宮母妃的忌憚,他們阿諛奉承的是太傅舅舅和麗妃娘娘,朝臣第一眼看到的是父王,第二眼看到的是太傅和麗妃,第三眼才輪到自己……
龍涎一舔舌,掃去唇上的酒味,低聲的一嘆,僅是身邊衣著清爽的青衣男子聽去了。
龍涎微微傾身,他咒罵:“垃圾。”
玄卿微微一愣——
他聽到龍涎嘀嘀咕咕地說著:“盡送來些垃圾,與其這樣,本宮寧可不慶生。”他的太子殿又不大,每次都給他送很多東西,他都沒處放!這種擺設的玩意兒有什麼稀罕的?
朝中沒有人懂他的心思,沒有一件禮物是和他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