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說的意思,等秦楊回來了,去一趟神祈山。讓沫兒也去看看——”
文傑臉色微變:“讓皇嫂去?不好吧……”
邪惡反派,小皇帝(4)
他剛剛就等著皇嫂出去了才說的,悄悄攀著哥哥的肩頭,文傑提醒他,“皇嫂很在乎你呢,那些會威脅到你的人,你說皇嫂會不會把暹國的小皇帝撕成碎片?”
夜曉一聳肩,一攤手。
他不知道沫兒會是什麼反應:但是他喜歡她的這股子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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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文傑和他絮絮叨叨說完了,夜曉又順便吩咐他一點軍務。
齊管家在外頭候著,他送走文傑,老齊說:“王爺,王妃捎人來話,王妃說她不在丞相府……”老管家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畫得白淨的小圖遞上,“王妃說,就在城中的這處等著王爺去接她。”
不得不說啊……王爺和王妃老大不小的人了,還玩這麼稚氣的一套。
夜曉抖開圖紙看了看——他回憶著,皇城裡是有那麼一家鐵匠鋪。
依著圖紙上的地方找去,夜深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別家店鋪都在打烊,只有他去的兵器坊裡傳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守在門口的大漢子含笑喚他一聲:“王爺。”
一年,一個女人——能把一個浪蕩子修善。
想想之前某人大婚了去青樓,丟下自己的王妃不管不顧,現在——只是北院王妃一句話一頁小地圖,這位大將軍匆匆而至,毫不耽誤。
漢子給他引路,代他往地下室裡去。
赤紅的火光,映在牆面上的身影,兵器坊裡的壯漢們汗流浹背的在打造什麼……很晚了,不見有停歇的跡象,而他的女人正站在爐火中央,看著兩邊鐵臺上通紅通紅的鐵具,看著鐵錘忽上忽下。
“沫兒。”他喚她一聲,聲音被嘈雜的打擊聲蓋過。
可是,龍沫回頭了,她莞爾笑著走回他身邊:“來了?”
“你在做什麼?”
一個女子,對著幾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想看男人脫光光?回去看他的、摸他的都可以,何必站在這裡。
祭劍,落紅為血(1)
龍沫解釋道:“這裡的店家很好,秦楊也說起過這家兵器坊,我看過了,他們的兵器都不賴,我想……你我都缺一樣東西,半個月前就來這裡找了店家耿大哥幫忙。”她指了指帶夜曉進來的男人。
“你的意思……”軒轅夜曉自己走上去,他看到了鐵臺上敲敲打打之下的橙紅色,左手邊的這把……和他的九重寶劍一模一樣!
龍沫倚在他身邊,握著他身側的手:“怎麼樣?是不是很像那把卡在皇陵裡的九重寶劍?”
男人忍不住笑了:“像。”
那麼右手邊的另一把就是……沫兒的?
“我是按著破天的模樣請他們打造的——”在戰場上,她的追雲弓有侷限性,不可近身作戰。
夜曉回眸看著她的認真勁兒。
別家的女人,塗脂抹粉,拉著絲綢布匹笑得像一朵菊花,穿得花枝招展像一隻只老妖精小妖精,就他身邊的丫頭,不愛紅裝愛武裝,別家不去,偏就躲在兵器坊找人為他們夫婦倆打造兵器。
讓他說什麼好?
心裡一股子心疼沒使完,又冒出來無窮無盡的寵溺。
“原來……王妃想要的是這樣的禮物?”他故意灰心喪氣的說著。
龍沫緊張的盯著他的表情:“不是——我……”她想把他的寶刀還給他……她沒說書房裡一堆可愛的禮物是垃圾!全都是夜曉的心意,全部都是……呃,等等,男人臉上突然換上了欠扁的笑容!
“軒轅夜曉!”她嘟嘴吼他!
戲弄她!
他拉她退到一邊,畢竟爐火那裡高溫太熱,別把沫兒細嫩的肌膚烘乾了。替她擦擦汗,他感慨道:“衛鳶風說雲洲四將,飛翼和烈焰是你和龍涎出外納賢請回來的,都是礙著你的面子,都是衝著你的好脾氣來的,本王現在信了——”
沫兒的性子,她的為人處事,能讓世間的人為她折服!
在他東郡的皇城,收攏一批能幹的鐵匠日夜打造他們的兵器。
祭劍,落紅為血(2)
很難想象,這些虎背熊腰的男人會心甘情願聽龍沫的吩咐。
天底下沒有多少人能有這份能耐——別提龍沫還是區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