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關窗戶?”雨水被風颳進來,窗下溼了一片,萬人迷走過去關好花窗,拍開他身上的穴道後,順手摸他的臉,“好冰!”
梅仁理揮開她的手起身,因為保持一個動作太久,手腳有些麻木,還未站穩腿一軟就要跌下去,萬人迷伸手去扶,他卻忽略掉,握著軟榻的扶手緩了片刻後,走過去開啟花窗。
盯著僵在空中的手,萬人迷不悅的皺緊眉心,但也沒說什麼,踩著步子轉身,拉開衣櫃翻找衣服,等她穿好回身,他仍站在窗前,動也不動的,石化一樣,“喂,白斬雞,你發什麼瘋,不怕受涼啊!”
他裹一身白色的書生袍,背手立在窗前,風吹進來,髮絲飛揚,削瘦的身板經不起吹似的,顫巍巍的。
梅仁理聽到她在說話,也察覺到她的不悅,但他不想說話,連嘴巴都懶的張。這陰雨綿綿的天氣,心頭充滿惆悵,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令人越發的多愁善感起來。
萬人迷雙眸一眯,編貝似的牙齒咬的緊緊的,可惡的傢伙,竟無視她的存在,真是不可原諒,“白斬雞,立刻關上窗戶。”
梅仁理頭微偏,用餘光去打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今天好像很容易生氣!
怔忪片刻,猛的轉身看她,擔憂道:“是姐姐不好嗎?”
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沒想到,那個展鴻圖下手那麼重。額頭的傷已結疤,但銅錢大的疤痕看起來觸目盡心,而且,疤痕太大,以後無法消除。
她不看他,憋著一肚子氣來到床上和衣躺下。
從她的沉默裡,梅仁理便知道答案,沉默轉身繼續看窗外,暗歎:煙雨朦朧,溶溶院落,幾多愁緒,誰人知?
萬人迷在床上來回翻身,不管如何喬姿勢,就是不舒服,她拉起被子矇頭悶叫一聲,兩腿也煩躁的蹬來蹬去,弄的床單皺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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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你怎麼如此冷漠
萬人迷在床上來回翻身,不管如何喬姿勢,就是不舒服,她拉起被子矇頭悶叫一聲,兩腿也煩躁的蹬來蹬去,弄的床單皺作一團。
她的煩躁影響到梅仁理,想上前關心她,但想到她的惡劣行徑,便作罷。
萬人迷拉開被子,盯著頭頂的帷帳呼呼的噴氣,片刻後轉過頭看梅仁理,他站在窗前安靜的看煙雨朦朧,彷彿此刻這是最重要、最應該做的事。
她終於忍不住,翻身坐起,“喂,白斬雞,怎麼不問我梅姐姐好不好?”
梅仁理不說話,雙手無意識的握拳攥緊。
“你說話啊?那可是你親姐姐,你怎麼這樣冷漠,一點都不關心?”
萬人迷無法理解,也理解不了,他怎麼這麼冷淡的去面對?親姐姐這幾年過的不好,作為唯一的親人他卻不管不問,這是那門子的親人啊?
“喂,臭書生,你啞巴啦?”
梅仁理仍舊看著外面,他的話隨風飄入她耳中,“出嫁從夫,她現在是展家的人。”
他語氣平淡,萬人迷聽不出他的心情,所以更是惱火,“那可是你親姐姐啊!”
“我知道!”依舊是平淡的口氣,不過萬人迷這次似乎聽出些無奈。
“那你幹嘛不想辦法幫她?”
“怎麼幫?”
“勸勸展鴻圖,或者上面去找展家理論,讓他們待你姐姐好一點。”
“她現在是展家的人,管太多,惹的展家人不高興,對她更不好。”他勸誡過不止一次,剛開始姐夫還收斂一下,但次數多了,也就不耐煩起來,反怪他多管閒事。而且,展鴻圖懷疑姐姐到孃家哭訴告狀,所以他每勸誡一次,他回去就和姐姐生氣,幾次三番後,姐姐就來求他不要再管他們夫妻的事。
其實,姐姐從未告過狀,他的那些事都是聽同窗之人說的,當然,他自己也見過幾次。
“那就別和他過,和離。”梅姐姐這麼好的人,肯定能找個不錯的。
梅仁理不悅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怎能說離就離。”
“為啥啊?”一紙休書了事,還什麼兒戲不兒戲的。
“你不懂。”雖然展鴻圖對姐姐不好,但姐姐對他有感情,再加上婚後六年,沒能為展家添上一男半女,心有愧疚,因此隱忍展鴻圖的行為,不曾想這卻助長他的氣焰,令他更加放浪形骸。要不是姐姐帶去的嫁妝被揮霍的差不多,他把主意打到梅府上,展鴻圖早就依七出之條休妻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