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是望著她不說話。
雲傾傾也不逼他,只是依然很平靜地繼續說道:
“安沐辰為我把脈時也經常會出現你現在這樣的神情,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你如果方便的話你不妨直接告訴我我究竟怎麼了,就是你告訴我我活不長了我也會平靜接受的,我只是不想哪天迷迷糊糊睡過去後便再也醒不來了。”
風子寒盯著她望了一會兒,嘴唇動了動後,終於開口:
“傾傾,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表哥或許也不知道,我們從沒遇見過像你這樣的情況。你的身體明明覆原得很好,也很快,這種速度可以說是異於常人的,可是你體內卻似有一股隱秘的力量在不斷地反噬著,這種感覺就如同有什麼東西在你體內吸食你的精神氣力一般。”
雲傾傾皺了皺眉頭,卻還是不解:“我會一直這麼下去嗎?”
風子寒輕輕搖頭:“我現在也無法回答你,但是我和表哥都不可能任你一直這麼下去的。”
“會……有生命危險嗎?”猶豫了下,雲傾傾還是問出了口。
風子寒望著她,沉默了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
雲傾傾瞭然,知道現在心急也沒用,自從狗血地發現她竟是前朝公主之後,似乎她的生死並不是全然掌握在她手中,反倒有種生死有命的感覺,因而也就沒太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往安沐倩緊閉的房門望了眼,問道:“四小姐在嗎?”
“不在,怎麼了?”
“她不在?”雲傾傾有些意外,安沐倩不在她去哪兒約雲之晗?若她沒記錯,明日便是十五月圓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雲傾傾繼而問道,語氣中隱含的焦急讓風子寒疑惑地蹙起眉尖。
“你找她有急事?”
“也不是,她若是不在那便算了吧。”
為怕風子寒起疑,雲傾傾淡應道,與風子寒道了聲別便欲轉身離去。
“傾傾。”剛走了沒兩步,風子寒突然叫住了她。
“有事?”雲傾傾回頭望向他。
“你和表哥現在怎麼樣了?”
猶豫了會兒,風子寒還是問出了口,這些日子以來見不到雲傾傾,安沐辰也鮮少提及與雲傾傾的事,任誰問起都只是波瀾不驚地應著“還好”,這種敷衍的態度總讓人心感不妙,卻不知從何問起,現在還不容易覷著了時機,風子寒也就拋開了顧忌。
對於風子寒的問題,雲傾傾明顯愣了愣,而後笑了笑,應道:“還好!”
風子寒微微一笑:“看來是很不好了。”
雲傾傾望了望他,沉默了下來。
“傾傾,說實話,雖然從我個人私心而言我很盼著你與表哥從此分道揚鑣,如果我再卑鄙一點我必是要落井下石攪得你們從此沒辦法再在一起的,但顯然,我不夠卑鄙。”風子寒說著說著便揚起招牌式的淺笑,輕輕笑了笑,而後收起笑,神色認真,“傾傾,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然怪表哥。他處在那個位置必有他不得不為的苦衷,那一箭幾乎從你身上穿心而過時,他的痛不會比你少半分,如果可以,他會寧願代你承受這一切,可是他沒得選擇,他只能極盡所能地護你周全。若非百分百確定那一箭不會讓你有生命之虞,他不會答應讓你親自去冒這個險。算起來,整件事情還是我的錯,最初知道你尋龍脈之行會有危險之時他本沒同意讓你去,是我不斷勸他從大局考慮他才勉強答應的。”
雲傾傾耐心地聽他說完,神色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淺淺地笑了笑:
“風子寒,謝謝你的坦誠,你這番話讓我再次慶幸當初及時切斷了與你有任何發展的可能。你也別急著替安沐辰背黑鍋,若不是他自己心底已有了主意,我不以為任何人能勸得動他。
那一箭穿心而過時,無論我是就此殞命還是僥倖活了下來,其實性質都沒變,我依然是註定被犧牲的那一個,只是我僥倖有了你們的相助,活了下來而已。當然,我會這麼說,也不是要責怪他什麼的,畢竟他有他的身不由己。
我理解他的處境,若是我也站在他那個位置,我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這本就無可厚非的事。但是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而已,我沒那麼寬廣的胸懷,裝不了整個世界。他處的位置讓他不得不先胸懷天下,再到兒女情長。但是我不同,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我的男人不一定要將我放在天下之前,但我還是希望我能夠和他的天下在同等的位置。他需要的是那種可以毫無怨言地默默支援他的天下大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