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時喉嚨卻已被突然從身後探出來的那隻手緊緊扣住。
“安……”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那隻手突然一用力,雲傾傾便整個失去平衡,被人從身後帶入了水中。
“傾傾!”翻落江面的那一瞬間,只來得及瞥見安沐辰回頭間神色遽變的俊臉,以及突然蜂擁而上凌亂的刀光劍影,刺骨的江水便漫天鋪天蓋地而來,她極力維持著最後的清明試圖將身後的人踢開,雖明知只是做無用功,卻依然用力地掙扎著想要擺脫,但身後的人顯然早有預謀,在她搖晃著腦袋想要擺脫鉗制時,另一隻手已狠狠朝她後腦勺劈去,雲傾傾瞬間墮入黑暗中……
064
雲傾傾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拉開門,門外倆穿著黑衣人馬上恭敬地喚一聲:“公主!”
手中的劍柄卻是利落地舉高,擋住她的去路。
雲傾傾忿忿地“碰”一聲將門甩上,來到視窗,推開窗,兩個不知何時已候在那裡的黑衣人也馬上警覺問道:“公主,有什麼吩咐嗎?”
“閃開,我要出去!”望著眼前陌生的黑衣人,雲傾傾的臉冷了下來。
“抱歉,公主,屬下恕難從命,沒有樓主的命令公主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個字較高的一位畢恭畢敬應道。
“叫周瑞濤來見我!”
雲傾傾也懶得再與他插科打諢,連著被關了幾天,什麼耐性早已被磨沒了。
那天在滄州墜入江中後被人從背後襲擊便在水裡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卻已是在一輛顛簸的馬車上,而駕馬車之人卻是據說已經在北疆的蕭靖安。
大概是怕她醒來會再鬧出什麼事來,蕭靖安後來也不知給她下了什麼藥,一路上意識昏昏沉沉,大半時間都在夢中度過,等徹底清醒過來時,卻是已經在這座近乎與世隔絕的宅院裡。除了知道這是玄冥樓隱蔽的老巢外,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哪裡。
她也不知道安沐辰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無非後來有沒有出現……在這個完全被拘禁的空間裡,她已經與外界失去了任何的聯絡,她甚至不知道自那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天。
醒來時便被晾在了這裡,除了那幾個門神一樣的男人,以及一個聾啞的服侍生活起居的小丫鬟真兒,自醒來後雲傾傾便沒再見過任何人。
周瑞濤怕是要先晾她幾天把她逼得快瘋時才來與她談條件,因而自從她被帶回來後無論她怎樣鬧便一直沒有出現。
初始時雲傾傾還能沉得住氣與他比耐心,但連著幾天只能盯著天花板發呆什麼也做不了,再大的耐心也早已被磨滅。
“公主,抱歉,樓主他現在有事要忙。”黑衣人畢恭畢敬地應道。
“他有事要忙是吧?不巧,本小姐也有事要忙!”
話畢,雲傾傾便一舉躍上窗臺,在黑衣人陡然拔出的明晃晃的劍刃下躍了出去。
既然她的命值錢,她就不信他們能將她給怎麼著。
“公主,請回房裡去!”
剛從窗臺下躍下還沒來得及站穩,一柄泛著冷光的劍刃便直直地撂在了脖子上,卻因為有所忌憚,並沒有將劍刃貼到肉裡。
雲傾傾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脖子上擱著的劍刃,冷哼了聲,不為所動地繼續往前走。
“公主,請不要為難屬下們。”
許是她跳下窗戶的動作驚動了其他人,小小的院子裡一下子圍了十數人,清一色的黑衣,手中的劍刃也紛紛拔出直指她,很快便將她圍在一個圓形的劍陣裡。
還跟她來玩威脅這套?雲傾傾淡掃了眼那明晃晃的十數把利刃,牙一咬,腳步未停,直直地便朝胸口前的那柄劍走去,握劍之人手抖了下,腳步卻是不自覺地後退。
有了黑衣人不自覺的示弱,雲傾傾愈發有恃無恐了,腳步愈走愈快,持劍之人也跟著愈退愈快,眼看著就要推到院門口,大門口的門也隱約可見,雲傾傾正要一鼓作氣衝出去時,一聲蒼老低沉的聲音已在身後響起:“丫頭,你又何苦為難他們?”
終於捨得現身了?雲傾傾冷著臉轉身望向周瑞濤,面上卻是笑得天真:“師父,我又怎麼敢為難你的愛將。”
“丫頭,你應該知道,他們的任務便是看住你,你若是真逃了,他們只有提頭來見的份兒。”周瑞濤走向她,緩緩說道。
雲傾傾冷笑:“師父您真會說笑,您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人都不愛惜,莫非還想著我念著他們的命就自動自發地留下來不成?”
周瑞濤也不以為意,眼神示意了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