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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江上點綴的燈火,雲傾傾沒有絲毫猶豫地推擠開擁擠的人群,往橋下走去,人多的地方未必真就適合散心,還不如去買只河燈找個人少的地方放著玩兒,也算是為這趟古代行體驗了一把民俗生活。
從橋面走到橋下,也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卻因為橋面上推搡的熙攘人群而有些舉步維艱的感覺,幾乎是人貼人肉貼肉地行走著,一不小心便撞著了人。
“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全副心神都放在眼前的路上,冷不丁被旁邊一路人撞了下,雲傾傾下意識地抬頭望向那人,卻見那人忙不迭地低頭認錯。
因在小說古裝劇中看到類似的橋段後都是身上的銀兩被扒,雲傾傾不自覺地摸了摸掛在腰間的荷包,還在,鬆了口氣,回了句“沒關係”後繼續往橋下走去,卻在抬頭時不意瞥見焦急地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的安沐辰,被那身月色衫袍勾勒的頎長身軀即便是在人群中也有種鶴立雞群的卓然感,輕易便讓人一眼認出。
安沐辰似乎沒看到她,雲傾傾抿了抿唇,垂著頭隱入人群中,隨著人流而動,因稍早前的事,她還沒做好面對他的準備,不想因他的存在而壞了好不容易稍稍調適過來的好心情。
好在她個子比較小,在人群中也就路人甲,因而從橋面走到下面的沿江道,安沐辰並看到她。
抬眸朝他的背影望了眼,雲傾傾遲疑了會兒後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這邊的江道比另一邊寬了些,人群也沒有方才擁擠,路上也多是路邊叫賣的商販,除了河燈便是一些女兒家用的胭脂香粉髮簪之類。
沒了擁擠的人群,雲傾傾也慢慢有了逛街的興致,一路走走停停,東看看西摸摸,卻只看中了一隻蓮花狀的河燈。
掏出荷包正欲給銀子時,卻發現荷包似乎與自己原來用的那個有些不同,掀開袋口,看到裡邊齊刷刷躺著的碎石時,雲傾傾愕然,這年頭的賊都變精明瞭撒?
沒了銀子,雲傾傾只得悻悻然地將花燈交還給老人,看來想要在回去前體驗一把這地方的民俗的想法都沒得實現了。
手剛伸出一般便被從身後橫過來的那隻修長好看的手截住了。
“這位大哥,這花燈多少銀子?”清冷微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雲傾傾僵了僵後,默默地將手收回,然後提著花燈轉身離開,既是有人願意當冤大頭她也不能矯情了。
“傾傾,”付了錢,安沐辰兩步便趕了上來,從身後握住她的手,“怎麼獨自一人下船來了?”
清冷的聲音有些異樣的沙啞,細聽之下似乎有種鬆了口氣的釋然感。
“想下來散散心。”
默默地將手抽回,雲傾傾輕應,見到他時已沒了下午的歇斯底里,卻也沒了往日的親暱,只有特意保持的疏離。
安沐辰望了她一眼,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將她納入懷中,她卻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
安沐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黑眸暗了暗,他將手收回:
“現在玄冥樓的人到處找你,你獨自一人在外面不安全,以後別再獨自一人離開。”
“嗯。”雲傾傾輕應,而後提著河燈往河邊走去,沒有再說話,安沐辰亦默默跟在身後。
“傾傾,”剛走到江邊,安沐辰突然出聲喚住了她,“今天,我很抱歉!”
雲傾傾放燈的動作頓了下,而後若無其事地蹲下¥身子,輕輕將手中的河燈放入水中,指尖沒入水中,輕輕撩著水,將河燈推遠,良久,才盯著漸行漸遠的河燈,輕聲道:
“安沐辰,我想你已經將那地圖研究得差不多了吧,再過幾日我們應也能趕到北疆了,我會盡快助你尋得龍脈,若是能在下月十五前將它尋得,我希望你能實現你的承諾,在十五月圓時送我回去。”
話剛完,手臂突然被安沐辰抓住,那力道勒得她生疼。她轉身抬頭望向他,卻見他的薄唇緊緊抿成一絲薄刃,黑眸死死盯著她,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
“傾傾,”清冷的聲音有一絲煩躁懊惱的味道,“今天下午我只是……”
“安沐辰,這與下午的事無關。”雲傾傾打斷他,“這是你我早便約好了的。”
“傾傾,是不是若是尋不著那龍脈你便只能留下?”黑眸依然死死盯著她,他咬牙說道。
“安沐辰,”瞥了眼將她抓握得生疼的手,雲傾傾緩緩站了起來,定定地望著他,“若是傳言沒錯,只要我們能到達龍脈附近,我便能感知得到它的所在,所以並這不存在找不找得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