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圓之夜我們都在做著相同的嘗試,卻一直無果,直到去年才成功將你給召了回來。”
雲傾傾側頭睨向他,眼神微冷:“你們花這麼大心思將我召回到這個地方,就為了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是你身為皇家人揹負的使命。”周老頭的語氣也略微強硬了起來。
“使命?”望著他,雲傾傾輕輕笑開,笑意卻不達眼底,“除了給了我這條命你們那個皇室與我還有什麼關係?這十八年來我吃的是那個時空的米喝的是那個時空的水,將我養這麼大的也是那個時空的人,你們的皇室給了我有多大的恩情,可以讓我不管不顧的去為你們賣命?難道我就得因為我是你們的皇室遺留血脈就得去打破這和平盛世,再任那些用命供著養著我們這些皇室之人的皇室子民繼續流離失所繼續在水深火熱中掙扎,只為了恢復一個氣數早已走到盡頭的奢靡皇室?
周瑞濤,若是你們的大瑞皇室真有那麼好又怎麼會讓整個國家幾乎覆亡?又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百姓起來反抗你們的統治?現在雖然江山易了主,但是安氏父子將你們留下的爛攤子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雖說現在未必就過得比過去富有,但至少他們不用再食不果腹飢寒交迫的活著,更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朝不保夕,除了坐在上位的那位不是姓瑞,而是姓安外,你們的皇室子民有哪一點被掠奪被奴役被欺壓了嗎?他們的習俗他們的文化他們的信仰他們的生活,有哪一樣被改變了嗎?沒有,他們只是生活得更好而已,他們被你們的大瑞皇室壓迫殘害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們又何必再來破壞?”
“當年的瑞王朝根本不會滅亡,若不是安洛楓暗中耍了手段挑起整個皇室的內鬥,瑞王朝也不至於落得這麼個下場。”
“那你為何不想想為什麼你們那麼大一個皇室就這麼輕易地便被一個外人給挑撥離間了?再說了,即便當時安洛楓沒有暗中挑撥離間,你們的瑞王朝就能撐下去?我雖沒有親歷過那幾年的動亂,但這一年多來我多少也讀過一些史書,若我記得沒錯,光是瑞王朝覆亡的前一年,短短十二個月裡舉國上下各地揭竿起義的次數便高達三百多次,這意味著幾乎平均一天就有一對人馬起來反你們的皇室統治,即便安洛楓不去從中挑撥,在這樣的情境下,你以為你們的皇室還能撐得了多久?只怕到時覆亡的不再只是整個瑞王朝,而是整個國家吧。那時的雲澤,可是早已對瑞國這塊肥肉虎視眈眈,光是那一年就連吞了我們十六座城池,你們那些皇室中人呢?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看著那些被鐵蹄蹂躪的百姓,你們卻整天躲在酒池肉林中尋歡作樂,你們想要復辟的便是這麼個淫靡不顧百姓死活的王朝?”
氣也不喘一口氣將這番話吼完,雲傾傾從未覺得自己也有這麼豪氣沖天的一日,她沒有那麼大的志向,也沒有那麼強烈的身為前朝皇室中人該有的使命感,在她看來,只要現在的百姓生活的好又不用被欺壓就沒必要再去掀起一場混亂將一個勵精圖治的王朝給推翻。
“我們不是要恢復那個奢靡的王朝,只是要將那個順應天命而生的王朝給重新建立起來而已,這樣整個中脊大陸的百姓才會免於覆亡的危險。當初安洛楓便是違背天意竊奪皇位,沒有順應天命將那龍脈尋得便私自登基為皇,為百姓找來如此多的禍事。特別是近幾年來各地天災人禍頻發,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再這麼下去,遭殃的百姓只會越來越多。”
“笑話,這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有時候根本就不可避免的,與那子虛烏有的龍脈傳說有什麼關係?說來說去你只不過要為了你的野心找些坦蕩蕩的藉口罷了。”雲傾傾冷哧道,但想想關於龍脈的傳說是這塊大陸的百姓堅守了幾千年的信仰,早已在他們的腦海中根深蒂固又豈是她三言兩語便能輕易推翻的,乾脆轉了話題,“再說了,若是尋得那龍脈便是天定之真命天子百姓能免於禍事,那簡單啊,據你們放出的訊息,當日瑞澩皇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麼密令嗎?那便是那關於龍脈傳說的地圖吧?既是如此,是不是意味著我想將那地圖給誰誰便能成為真命天子?那我將它交予安洛楓不就成了?又何必讓你們在浪費心思去辛苦推翻安氏王朝然後再重新建立一個?”
“丫頭,你開什麼玩笑?那地圖又豈是你能隨便送人的?尤其是人人都能憑藉它尋得那龍脈之所的?若非天意指定之人,他便是尋一輩子也未必就真能尋的它,屆時遭殃的卻還是百姓。”
周老頭的聲音凌厲起來。
“你們這麼瞎折騰老百姓就不遭殃了?”睨著她,雲傾傾冷哼,“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他尋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