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引人起疑將你的身份給洩露出去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惹人覬覦,我安沐辰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了?”
“你不是說你有能力護我周全的嗎?”雲傾傾忍不住撇了撇嘴,拿他幾日前的話噎他。
“那你是願整日在血雨腥風中過還是安心在這有事沒事吹吹江風想睡便睡想吃便吃?”
他輕咬了下她的下唇道,“傾傾,若非迫不得已我萬不會讓你暴露在那些人面前整日提心吊膽地過日子,若是這次能順利到達北疆尋得龍脈,我自有辦法將你安然公主的身份卸去並保你一輩子不受這個身份所累。”
雲傾傾咬了咬唇,垂下眼眸,安沐辰雖沒有明說,話中卻是已隱含著希望她留下的深意,她卻沒辦法在衝動之下點頭答應留下,那個世界有她放不下的親情和友情,這個世界有她看不到未來的阻隔,兩相比較下,心底的天平還是傾向於回去的。
安沐辰望著她的眼眸暗了暗,卻也沒有逼她,只是吻了吻她的唇,輕聲說道:“賀爾敏年紀雖小卻是被養刁了性子,心腸也絕不像你看到這般天真無知,她對我存了那樣的心思必定是不會讓你好過,若是我還處處明著護著你或是與你走得太近,她對你怕就不只是言辭上與你過不去了,私下裡又不知會弄出什麼事來,這裡是她的地盤,我們又是在江上漂著,她若要鬧出什麼事來我未必就防得了,所以別和她置氣,多忍她兩日?”
“其實我也沒想和她置什麼氣啦,只是今天早上有些氣昏頭了,對……不起嘛,以後我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就是了。”雖是自己有錯在先,但是還是有些不習慣以這麼正經的語氣向他道歉,雲傾傾說完時臉上已因彆扭而泛紅。
安沐辰笑了笑,輕吻上她的唇:“我倒是覺得你像方才這般朝我發發小脾氣比你平日總是一副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乎卻偏要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兒看著舒服多了。”
雲傾傾本想反駁,但唇已被他吻上,舌尖被他突然闖入的舌糾纏住,細細地吸吮著,撩開衣衫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也將她的腰緊緊扣著。
她僅是遲疑了一會兒,手便自動環上他的脖子,熱情回應他的吻。
她的回應讓原本只是安撫性的輕吻慢慢變成了急促的掠奪,安沐辰冷不丁將她抱起,走向床邊,將她輕放在床上,彈指將蚊帳放下,身子重覆上她的身子,與她唇舌糾纏著,手也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用力搓揉。
兩人的氣息漸凌亂,雲傾傾難得熱情地回應,安沐辰的吻從她的唇角沿著頸側往下,濡溼溫暖的觸感在敏感的肌膚上游走,衣衫被扯開,敏感的頂端被溫熱的唇舌包覆時,尖銳的快%感流竄全身,雲傾傾下意識地弓起身子,安沐辰的動作卻在這時戛然而止,喘息著從她身上起身,伸手替她講衣衫拉好。
雲傾傾睜著迷濛的眼眸望向他,安沐辰傾身吻了吻她的唇,無奈輕聲道:“賀爾敏來了。”
雲傾傾眼裡依然不解,他怎麼就知道賀爾敏來了?
像是看穿她眼底的疑惑般,安沐辰低聲解釋:“腳步聲,賀爾敏許是看我這麼久沒出去,尋過來了。而且賀爾箴一直在外面,雲之晗知道太多的秘密,他既是將你當她,必是對你放心不下,也摸不準你是否向我洩露些什麼秘密,所以必然會私下監視著的。再繼續下去便是讓人聽了免費的春宮戲去了,而且賀爾箴也會愈加防著你了。”
雲傾傾臉紅了下,仔細聽了聽,卻也沒聽到什麼聲音。
安沐辰笑了笑:“你不是習武之人,她若是刻意藏起腳步聲,你自是聽不到。”
邊說著邊起身,替她掖好被子:“你今日氣色這麼差這幾日必是沒怎麼睡好,先好好休息,我不能在這待太久,畫舫會在這停一晚,你這些天在船裡也悶壞了,正好滄州今晚有廟會,睡飽了晚上我帶你出去走走。”
心底似有什麼劃過,暖人心肺,雲傾傾望著他,輕輕點頭。
安沐辰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後這才出去,賀爾敏的甜甜的“辰哥哥”恰好也在這時響起,雲傾傾抿了抿唇,翻個身,安心睡去。
060
雲傾傾這幾天難得沒有這麼安心睡過覺,一覺醒來時已是午後。剛起床梳洗過門便敲響了,似是踩著點兒來的一般。
雲傾傾愣了愣後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賀爾箴時愣住:“賀公子?”
她脫口而出的稱呼讓賀爾箴也愣了愣:“雲三小姐?”聲音裡明顯帶了些質疑。
雲傾傾這才想起她此時的身份是雲之晗,抿了抿唇後巧妙地掩飾過去:“三皇子,安沐辰並不知道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