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辰和蕭靖安都是打太極的高手,她愚鈍的腦子在兩大高手面前果真不夠使喚。
“安沐辰,你想要知道什麼?”
正要抬腳跟上安沐辰時,雲傾傾聽到蕭靖安咬牙問道,忍不住又轉頭望了他一眼,蕭靖安卻只是冷著臉望著安沐辰的背影,自他進來他就沒正眼瞧過她。
“這牢裡安靜,蕭兄還是先在這好生休息,本王過幾日再來看你。”安沐辰客氣有禮的話語從前方傳來,腳步卻沒有半絲停頓,存心要吊著他的胃口。
雲傾傾滿臉同情地望了眼握拳握得骨頭“咯咯”作響的蕭靖安,本就沒多少腦子,還與安沐辰比心計,活該多吃兩天牢飯。
“傾雲,莫不是你要在這陪著蕭兄?”即將轉身出牢房時,安沐辰突然轉身問道,無波無瀾卻莫名比往日清冷了幾分的嗓音讓雲傾傾頭皮發麻,趕緊撒腿跟上,剛走了兩步,似是想起了什麼,左手微撐著腰轉身望了蕭靖安一眼,左手下隱在衣內的荷包微微露出一角,半塊刻著個“安”字的玉佩微微露出一角。
這塊玉佩是當日她離開雲府時從雲之晗那順道帶走的,安王府的信物,拿著它走到哪都是活著的金字招牌,當日她便是衝著這點順手拿了的,蕭靖安曾見過這玉佩,看到它他應知道她是誰才是,以後若是動起手來他也願意配合她,雖說他沒正眼瞧她,但是為了套出雲之晗口中的秘密,她卻非救他不可。
果然,看到雲傾傾突然轉頭望向他,蕭靖安的肅冷的目光果然給了她一個正眼,視線順著她插在腰間的手往下,雲傾傾滿意地看到他陡然瞪大的黑眸。
“傾雲!”許是久未見她跟上,安沐辰回頭望向她。
沒料到安沐辰會突然回頭,雲傾傾插在腰間的手略顯急促地放下,笑著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無波的黑眸若有所思地往她腰間望了眼後,淡淡地朝已垂下眼眸掩飾眼底的震驚的蕭靖安,而後一語不發地走了出去。
020。
自那日隨安沐辰從地牢出來,雲傾傾便一路留心周圍的佈置,尤其是出口處的那道平日看起來與其他地方牆壁無異的石門,雲傾傾更是不惜在稍後的幾天裡不惜半夜強忍著恐懼親自夜探,但無奈如何摸索始終找不到開關。
摸索了幾個晚上無功而返後她只能無奈向周老頭求助,這麼一道鐵門對於走南闖北幾十年又身懷一身絕技的周老頭而言應屬小菜一碟。
救出蕭靖安她勢在必得,安沐辰與蕭靖安有何恩怨她不瞭解,但是既然安沐辰那晚能對蕭靖安說出那樣一番話,那想來他已將蕭靖安及他背後的整個醉倚軒納入手掌心,他關著他不過是要挫挫他的銳氣順道套出他單槍匹馬夜闖安王府的原因而已,但這些對安沐辰而言似乎也不算多大的事,因而蕭靖安是否被救對安沐辰而言已經無足輕重,頂多會在日後他迎娶雲府三小姐的路上多了道絆子罷了。
當雲傾傾向周老頭提出營救蕭靖安的打算時,周老頭正安閒地為安沐辰那匹毛色純亮神態倨傲的血色寶馬梳著油光滑亮的鬃毛,聽到雲傾傾的提議時他梳毛的手明顯滯了滯。
“傾雲,那蕭靖安是你什麼人?為他這麼冒險值得嗎?”他轉過頭,以前所未有的認真神色問道。
“不值得。”雲傾傾老老實實地答道,“但是我非救出他不可。”
“哦?”周老頭似乎不解。
雲傾傾望著周老頭猶豫了下,緩緩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然後將荷包裡裝著的玉佩緩緩拿出,舉高,放置周老頭眼前。
周老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滄桑的臉上卻不見絲毫起伏。
“師傅不奇(炫書…提供下載…87book)怪?”將玉佩收入掌中把玩,雲傾傾好奇抬眸,果真是老江湖了。
“你這丫頭真以為為師這幾十年白混了的,還雌雄不辨了不成?”周老頭不滿輕哼,皺紋滿布的老臉又換上瘋瘋癲癲的神色,“說吧,為什麼非救他不可?難不成他是你的情郎?”
雲傾傾被周老頭審視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連連擺手:“師傅您老別亂扣帽子。難道師傅就沒覺得我這張臉看著有些眼熟?”
周老頭盯著她,搖頭。
“算了吧,師傅您老就別裝了,我知道您去過雲府。”
雲傾傾也懶得和他打馬虎眼,直言道,邊說著邊伸手往他襤褸的衣衫下一扯,將內衫扯出一小塊布料,朝他說道:“這料子是特有的蠶絲縫製的,這種料子只有雲府才有,據說能壓抑體內的寒毒。外人或許看不出與別的布綢有何區別,但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