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自然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被羞辱,親人被殘忍折磨,又被公諸於眾,任人評論的事實。但是湛藍,切記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的計劃正按照預想那樣順利進行著,最關鍵的宗家禮器,我和孫橋費了很多功夫才找到,十分不易地連哄帶騙才收買了一些人,佈置了任務,統一了口徑,連最難找的頭面人物都確認了……”
“頭面的人選,我不會同意的!”湛藍箏很不冷靜地說,“這是把她往火坑裡推,一旦有事,那我成什麼了?我們都成什麼了?曉白,你的君子病讓東南亞的熱情陽光給治好啦?怎麼能放任孫極品這麼幹?他極品,你也極品了嗎?這是要命的事兒,你應該很清楚這其中的危險!”
“是的。我也知道一旦出事,我們每個人都會揹負上罪責。但是湛藍,我們不是在遊戲,是在戰鬥,戰場上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我們考慮,也沒那麼多良好條件讓我們去顧及。”鳳曉白沉穩道,“等一下,孫橋要和你說話。”
“給他!”湛藍箏沒好氣道。
“我。”
“知道是你。說!”
“你想找死嗎?”孫橋在電話那頭冷道。
湛藍箏這邊也飛雪了,“你什麼意思?”
“我和鳳曉白千辛萬苦,躲開各種眼線才週轉到泰國,人生地不熟,費了多少力氣,才尋到馬來西亞,找到你要我們找的東西?這其中的艱難和危險,我懶得和你多說。只告訴你,如果不是我和鳳曉白功夫高,早就讓子彈給崩死,讓炸彈給粉碎了。千辛萬苦,提著腦袋拼命才讓你的計劃能順利進行,而你現在不過是受了點小破刺激,就敢讓我們放棄大好局面,進行錯誤戰鬥嗎?湛藍箏,你有腦子嗎?”孫橋輕蔑道。
湛藍箏氣得喘了兩下,“小破刺激?你認為我受的是小破刺激?孫橋,你有人性嗎?你明白不明白我看到的是什麼?湛明儒是我親老子,他雖然打我罵我欺負我,可他終究是我湛藍箏的生父!是我們湛家的人!我看著他被迫做出那些恥辱的動作,而且被公諸於眾,任一群不認識的人點評羞辱,甚至有可能讓熟人看到……”
“那不是正好嘛。”孫橋不屑地打斷湛藍箏的話,“湛明儒的醜態被曝光,以後出門都要戴墨鏡吧?這樣被羞辱過了,還有什麼顏面當湛家老大,把持湛家權力呢?同理,你其他的親人一樣如此,都被脫光打過了,丟人到那份上,還有底氣和你爭掌門?現在湛家只有你湛藍箏,根正苗紅,形象良好,不讓你當掌門,讓誰當?”
湛藍箏傻了半晌,“你的意思是——我不僅不該生氣,反而該有一種正中下懷的喜悅感才對?”
“對啊。你費盡心機也不能徹底將你老子拉下臺,現在人家輕而易舉就糟蹋了你老子的形象,穿著女人衣服擺姿勢,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臉出來混。”孫橋淡淡道,“他會自動把手裡的權力都讓給你,恭喜你了,瘋女人。”
“你的意思是——”湛藍箏開始哆嗦,“我最好盼著那邊,把我老子,甚至我其他家人更多不堪的照片都給貼出來,讓他們個個都沒臉再混,自動空缺了掌門之位,就等我這個形象清白的繼位,那才是最好?”
“差不多。就是掌握好度,別鬧太大,砸了整個湛家形象,也不利於你日後重振河山。但是單毀你老子,還是很好的策略。你應該感謝這麼做的人,對方的創意非常不錯,回去後得發錦旗。”孫橋平靜地說。
湛藍箏深深地呼吸,呼吸,再呼吸。
她對著手機,飆出了晴天霹靂一聲怒吼——
“孫——橋——我——X——你——大——爺——”
大洋此岸:驚起窗外,無數飛鳥。屋外巡邏的持槍男人們,都架起了槍,警惕地看向了屋內。
大洋彼岸:馬來西亞一家華人餐廳的食客們,都驚異地看向使用櫃檯電話的那兩個帥氣的同胞男子——其中一位將電話聽筒拿開,遠離耳朵,於是那不堪入耳的“X”字飛出話筒,漫天飛揚。
鳳曉白那叫一個尷尬——還不如找一家馬來人多點的餐廳借電話呢。這回可好,全都懂“X”的意思。孫橋,你明知道她要罵人,聽著就是了,還非拿開電話幹嘛?耳膜那麼脆弱嗎?
而我們的極品世子爺,在眾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沉著冷靜地將電話拿回來,隨意道:“再提醒你一次,我大爺早死了,你可以罵小叔。我會在這個餐廳等你三十分鐘,過時不候。”
他掛了電話,對不悅的鳳曉白道:“難道真讓她放棄計劃,直接殺回去,弄個兩敗俱傷嗎?”
丁小剪捂著耳朵聽完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