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呢……院裡的意思,不至於。嚴格要求是對的,但是別太苛刻了。湛藍箏那個學生,其他老師都挺喜歡的。先頭的劉老師也說過,那孩子是個懂事的。”
“我知道了,江老師。”蕭婷微笑道,“但是我有我的教學原則。而且我的評判方法,院裡面是批准的。我給湛藍箏同學的分數,有合情合理的解釋。”
“我知道啊。”江副院長呵呵笑道,“但是我們畢竟是搞教育的。沒必要弄得太過嚴厲……蕭老師,要不您和學生家長談談看法吧。”
蕭婷微笑,“湛藍箏是一個研究生了,她今年二十四歲,成年人。不需要家長來管理她的事情了。所以我認為即便要談,讓湛藍箏同學親自跟我談。”
湛明磊在後面說:“是我。”
蕭婷說:“江副院長,您還是告訴學生家長,讓學生找我吧。一個大姑娘了,自己的事情,不該再讓家裡幫忙了。”
“蕭老師。”湛明磊說,“我是湛明磊。湛藍箏的叔父。”
“父親都不行,爺爺更不行。”蕭婷冷冰冰地,快速地說,“或者是姑母呢?學生最親的姑母?我也許會考慮呢。”
湛明磊沉默一下,“江副院長,我和蕭老師私下談談吧。”
江副院長如釋重負,“好的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湛明磊獨自站在辦公室的中間,他聽著一聲喀嚓,知道門關了,他鼓起勇氣直視蕭婷的臉——蕭婷低頭批改論文。
“楊安。”湛明磊艱難地叫道,“你回來啦……”
蕭婷沒有搭理他,湛明磊慢慢湊近了,站到她的椅子旁,看著她一頭黑髮——他記得當年,她的頭髮很長,長到腰際,黑亮黑亮的,編成一根大辮子,利落地一甩頭,放到身後。剛開始交往的時候,他只會拙劣地扯著她的辮子,尋她的開心。
如今,也避免不了歲月的磨礪,短了,枯了,也變黃了。
“我們都要老了。”湛明磊茫然地看著蕭婷的短髮,輕輕地說,“二十年了,楊安。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當年,我們都還是那麼年輕……”
“而且無知。”蕭婷終於放下
了筆,“年輕而無知的。所以當年的錯誤就算了吧。如今我們已是中年人了,老了啊老了啊,就別那麼不莊重了,別那麼斤斤計較年幼無知時候的事情了?對吧?湛二公子?哦,對了,我們都老了,所以,應該是湛二老爺?”
她微笑著逼視湛明磊,湛明磊避開了她的視線,“對不起。”
“遲到了二十年。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