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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啊,我腦袋進水,喜歡救白痴!”孫橋悶悶道。

他揹著白痴程,稍運輕功,繼續向大路走去。

“孫橋……”

“說!”

“我……我脖子有點酸啊……”

“那就靠上來吧,這還用問?白痴!”

程澄小心地用臉蛋摩挲著孫橋的背,心底在雀躍歡呼。

“孫橋……”

“說!”

“我……我……”

程澄努力地說,“I……I……I LOVE YOU。”

這次沒有動靜了,天地只剩蟲鳴入耳,稻香泛泛。

孫橋一言不發,默默地揹著白痴程走到大路旁。

明亮的路燈逐步驅散小徑的迷醉,程澄明白,光芒來了,世界是屬於聰明人的,而黑暗下的愚蠢就要過去了,結束了,淡忘了,不再來了。她低下頭,主動下來,扶著路燈杆子站穩,輕輕活動腫痛的腳脖子。

“白痴。”孫橋冷冷道,“一個現代人,如此簡單的英文發音,居然還那麼不準。”

程澄窘了,“啊——”

沒聽懂最好。

“還好我沒你白痴。”孫橋言簡意賅。

開水澆灌全身的感覺,每一寸肌膚都在嚷著滾燙滾燙,再迅速紅腫。

程澄要往下倒,孫橋扳起了她的下巴。

“你可以說漢語的。”孫橋懶懶道,“不要以為這就是膽子大,不過是藏在外語後面探頭探腦。帶種的,就用漢語說一個,讓本世子爺聽聽。”

程澄結結巴巴,“我……我……我愛……愛你……孫橋……”

她有些委屈而羞澀地含了幾滴淚水,再如何大膽而開放,最後的最後,都會本能瑟縮。

“孫橋,我愛你。”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

彼此對視剎那,種子播下。一個沒有新意而必然的過程,鐵樹開花。

她談過戀愛,所以早就明白了自己對這個人的心意。她不願意束縛,因為年輕而時光短暫,明白了就去表現,能捉住就不要退縮。該放開就還個自由,獨自暗傷也不會阻擾下一次的追逐。

程澄一直這樣堅持著。

孫橋沒有回答她,只是湊得很近,讓彼此的嘴唇,不再有空隙。

白痴程依然不能領會以吻封緘的美感,但她抱住了孫橋的背,明白了一切。

如痴如醉,纏纏綿綿。

十幾公里外的東商駕校內——

冷清路燈下,舉著鐵鏟的鳳曉白,瞠目結舌,“這土還得

填回去?!”

無良女湛藍箏心煩意亂地看著那一地被劈成了碎塊的石碑殘骸,肯定地點頭。

她腳底下撥弄著,是一堆碎木片——木片的前生,是一隻古舊而老朽的木製車輪。

“這才是車妖的真正本體。”

當鳳曉白千辛萬苦地搬開了石碑,挖出這東西的時候,湛藍箏用專家的口吻蓋棺定論。

本體不除,分體不絕。

湛藍箏深諳這一點,對付車妖這類道行並不深厚,無法徹底甩開原身的妖怪,找不到本體,就是割了草但未除根。

只是她不動聲色,暗中放了傀儡監視,只希望能引出那個潛在的同夥——她幾乎已經斷定,那是一位玄黃界中人。

當傀儡發來警報的時候,她和鳳曉白還是晚了一步,眼看著一縷棕色劃過天際,卻找不到再次喚醒車妖的罪魁。左近過往的,只有一輛輛教學用的小普桑和小寶來。

“要麼法力極度高強,可當場瞬移——”湛藍箏淡淡道,“但據我所知,能流暢而順利地做到這一點,不留下痕跡的,玄黃界寥寥無幾,目前沒有。最近的,先姑母是一個,還有就是讓那諱莫如深的宗家前掌門宗堰——要麼——就是那人……”

她望著那些遠去的訓練車子,“在車裡。”

接下來的事情並不難辦,石碑底部,原是藏了一枚強大的封印——風霜的磨洗,還有泥土和植物的附著,不易察覺到扭曲而有意隱藏的符文。湛藍箏花費了一些功夫,解開了這封印,將車妖的本體——馬車車輪搬到了陣法中,再和早就參與了這個計劃的孫橋,打了個遠距離配合,令本體和分體同時毀滅陣內,車妖這才算是真的絕了。

“這事情有問題。” 湛藍箏看著辛苦填土的鳳曉白說,“曉白,待會兒回家後,咱倆得好好盤算一下了。”

從溺靈,到車妖。

平時只有坐在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