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快來救我啊!孫橋,孫橋,孫橋——!唔——”
被摔到地上,痛得五臟六腑直打顫,悶哼一下,她不受控制地翻過身來,一股子壓力壓著她無法動彈,無論她如何用力,幾乎要內傷。
裙子被拉起,她就是一頭待宰羔羊,無力反抗死亡的逼近,只是平展著身軀,眼眶含滿淚水。
已經喊不出聲了。
月光,擦亮了斧刃的鮮紅。
孫橋——!
程澄在心裡喊著。
你快來救我啊!
腥風,斧頭劈下,她沒有閉眼,餘光看到了一根柺杖,直著飛來,插斷了斧柄,沉重的斧石,喀一聲,砍到了一條伸過來的腿上。
霎時,女子不見了,那黑暗處的男子也不見了。
程澄能動了。
她哭著直起半個身子,看著來人,登時淚水嘩啦啦。
“孫橋——你……你……”
哽咽中一拍腦袋,“你……你……你的腿……天!你的腿啊!”
她抱住了孫橋還伸出來的腿,尚連著一截斧柄的斧頭刃,插穿了長外褲,結實地插到了裡面。
“你的腿啊!天——我害得你殘廢啦!!”
程澄猶如魂飛魄散般,抱著孫橋的腿大哭起來。
孫橋忍無可忍,一個巴掌掀翻了她,“蠢女人!我的腿沒事!”
他那腿動起來,直直地立在地上。
程澄抹著淚說:“斧頭,斧頭,砍下去,你的腿……怎麼會沒事啊……骨頭一定是斷了啊……嗚……”
孫橋揪起她的腦袋,一字一頓道:“無可救藥的蠢女人,聽清楚了,我這條腿,打了石膏啦!”
☆、第六章 車上遇“險”
賈文靜對於為什麼湛家接到了這個訊息是一無所知,面對湛藍箏的怒火,更是一臉無辜。
“上頭和你家怎麼聯絡,你這個掌門會不知道嗎?”
湛藍箏說:“我沒實權,你非要我把傷自尊的話給說出來啊?”
賈文靜就道:“沒辦法啊。我也不是把握權力的人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死了四個人了,而且有兩個目擊者人說是鬼做的,其中一個還就是咱姐妹……”她指著那邊正和警察反映情況的程澄,“咱還有啥好說的。”
湛藍箏還要再說什麼,已經看到一輛暗黑的車子緩緩停在路旁,她腦袋就大了三圈——程澄撞鬼了,沈珺差點翹掉,孫橋瘸著一條腿,坐著方丹霓的小車跑過來救人,湛垚現身又溜走,而現在——
賈文靜抬抬下巴,“你家的車?”
湛藍箏來不及和她說話了,只是立刻找到剛做完筆錄,正癱軟在椅子上閉目休息的沈珺,她說:“別跟任何人說天外居的事情,別跟任何人說我來抓鬼的事情,尤其是我家裡人。”
沈珺冷冷地看著她,並沒有給出答覆,湛藍箏在考慮是否該軟下口氣求人的時候,有人在她後面叫了聲“姐”,湛藍箏只好無可奈何地轉身去迎接趕過來的湛家人了。
“都誰來了?”她問。
湛虛衡道:“咱小妹,還有思晴表姐和思露表妹。”
“這要是出了事兒,湛家這一代可就一窩端了啊。”湛藍箏毫不客氣道。
湛虛衡只說:“爸在車上,讓你過去。”
湛藍箏對著向她致意的三個妹妹笑了笑,又對湛虛衡說:“美女就是美女啊,苗條可人,後車座都能擠下仨。”
湛虛衡說:“爸說,讓你別管這事兒,說是得讓女孩子們都練練,尤其是小愛,基本上就泡在書本里了,爸說,該讓她見見世面,多接任務了。”
“小愛要高考啊。”
“爸說……”湛虛衡想了想,“勞逸結合。”
湛藍箏眼睛就要冒星星了,沒天理了!我高考那會兒怎麼沒這麼說啊?上會兒網,泡會兒罈子就一堆責罵!而且還是男女混合雙罵。多說幾句,就該混合雙打了。
別再刺激我了,再刺激幾下,我即便不跟著小阿垚折騰,我也不跟你們玩了。
“姐,爸要你過去。”湛虛衡又說了一遍,“我陪著小愛她們去看現場了。”
湛藍箏向左邊一點頭,一直密切注意周邊情況的鳳曉白立刻湊上來。
“我爸。”湛藍箏的下巴向車子那邊一抬,“要我過去呢。”
“上車嗎?”鳳曉白輕聲道,“不能在車下講?”
“我老子要我坐著和他說話,沒啥不好的吧?”湛藍箏注視著那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