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錦問:“岑嬌娜是不是也當過湛藍箏的房客?”
程澄心裡一緊,“是嗎?這個我不太清楚,哦,容采薇可能有。”
“還有誰有?”
“戴翔,他也有。”
“還有嗎?”
“丁小剪,湛藍的朋友丁小剪也有。”程澄鎮定自若。
一股電流捅進來,宛若尖刀片肉,程澄慘呼。
“別跟我耍心思。”宗錦冷道,“說一個我立刻就能找到,而且神志清醒能動彈的。”
“…………”程澄努力從電流的僵痛中緩過神,“……你女朋友赫莞爾有!”
宗錦怔了一下——赫莞爾?
“不可能。湛藍箏和她,還沒到不當房客也託付鑰匙的地步。”宗錦這麼說著,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月亮?
她有沒有?
程澄打起精神,“那你就電死我吧。”
宗錦說:“沒告訴我法杖的下落,我不會弄死你,但是會讓你生不如死,把拶子——”
“小宗。”蕭婷敲著刑房的大門,“開開門啊。有人找你,我可不敢出去迎接。”
宗錦立刻道:“是阿垚嗎?”
門外沉默一下,“是江宜月,就在門口呢。”
作者有話要說:鑰匙,嗯,鑰匙哪兒去了?法杖還沒找到,鑰匙又沒了。其實白痴程也在努力回想,鑰匙呢?
月亮來了,呵呵。月亮離開湛垚,單獨來了。
☆、第七章 朦朧的希望
小河急流轉彎;兩畔綠樹連綿。
丁小剪站在河邊觀察了許久,“水有點急。轉彎的地方得注意點,還有那個比較平靜的地方;看到沒?女人 ?'…99down'看上去似乎激流很強,但你仔細看;和周圍比,要弱一些。我估計那底下有大礁石;倒捲浪,走到下游存在‘洞’的可能,很危險;我們得避開它。”
湛藍箏持著一枚大闊葉當扇子;邊扇邊笑道:“別跟我說,你心裡有數就好,反正我不懂漂流。”
“不懂就學,學了就懂,以後別拿‘不懂’當藉口。”丁小剪抬頭看看太陽,“回去吧,我和佩德羅道個別。然後咱們沿河往下游去。我去拿適當的存貨。女人,咱們可是談好的。”
湛藍箏瞥她一眼,“我不參與。你辦得漂亮點,別給我惹麻煩就好。”
丁小剪茲了一聲,轉身往上游去。這時候,樹葉紛亂,白色飛鳥傀儡撞開枝條,落到湛藍箏身邊,她一面用咒法和傀儡接受資訊,一面聳肩,“我看著你那幫所謂的朋友,心裡發寒,沒半點安全感,和亡命徒混跡,天曉得他們起不起賊心。所以我昨晚上就放了個傀儡,專門搞偵察。”
丁小剪讚賞地點點頭,湛藍箏忽然低聲叫道:“剪子!”
她站起身,面色微白,飛鳥傀儡靜默在一旁的樹枝上,晃得枝條輕顫,河水飛旋,嘩啦聲響,奔流向前。
半個小時後——
湛藍箏和丁小剪並肩回到了營區,數十槍口對準了她們。
“佩德羅?什麼意思?”丁小剪不覺變色,說出來的葡語,有點不太流利。
“丁。對不住。但是我昨天的交易吹了,因為訊息走漏——”佩德羅冷冷地盯著臉色不太好的湛藍箏道,“我懷疑你帶來的這位朋友,是告密者。”
湛藍箏聽不懂葡語,緊靠丁小剪,面孔蒼白。
“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證她不是。她完全不懂葡語,西語,不懂這裡任何一種土著語言,而且她的英語超級爛。她連路都不認識,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丁小剪說。
“或許你也被她騙了。一切都是她裝的,她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她總是上網,而且前幾天還在叢林裡開槍,那是可以給警察指路,或者引起當地土著長老警覺的一種方式。”佩德羅危險地眯了眯眼。這時候,一個金髮的白人男子從木屋中走出來,站到佩德羅身邊。
丁小剪笑了,“你好,埃利亞斯,好久不見。聽說你在走中東的線。”
“你好,丁。中東的線最近不太好走。於是我去秘魯找薩維,卻聽說他被你爆頭了。”埃利亞斯吸著菸草,滿不在乎地笑道,“你打死了他,開著他的車逃跑,做得很漂亮。能讓你忍無可忍下了殺手,看來薩維一定有該死的理由。但作為朋友,我可不這麼認為。”
“不用廢話了。”丁小剪痛快道,“你們想怎麼解決?”
埃利亞斯拿出一把左輪手槍,將一粒子彈放入彈匣,“六彈膛的。”他旋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