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我聽,您說,哪有這麼傻的姑娘呢?就不怕我說給您聽嗎?”蕭婷搖搖頭,“當然了,做老師,做人,都要有原則性。這種話——我當然不能隨便跟人學了。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啊!”
童盈的臉,似乎一塊玻璃,反射了陽光的色彩——赤橙黃綠青藍紫,瞬間都浮現在她尚未塗勻的粉底上。
再說門外,湛藍箏剛一出去,甜甜喊了聲“師姐”,尹眉就縮著身子,藉故去了衛生間——但實際上,是偷偷跑下樓了。
她自然也不追,丟了只傀儡跟過去,自己,則是很坦然地偷聽起來。那門裡面的聲音又小了下去,湛藍箏將耳朵貼住門縫,只依稀聽得童盈似乎低低說了句什麼,蕭婷竟哦呦喊了聲:
“那哪能啊?我怎麼好意思和您說這個,說了的話,我不成挑撥你們夫妻感情的惡人了嗎?再說了,那種下流的話,我可說不出口,太難聽。聽完連我都相信對方是真的要和您離婚呢,誰受得了您這樣的配偶啊……不,我的意思是,被那種惡言描畫出來的那個女性形象。”
湛藍箏不覺彎了嘴角,她守在門邊想:金殼子海龜的嘴巴損,尤其是說話的語氣,那分明就是告訴對方:我就氣你了,咋了?捏死我啊?上來捏啊,捏不死我,我就捏死你。
裡面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湛藍箏拼命將耳朵湊得更近——倒還想著,若是有姑母的功力,好歹也能放一隻竊聽傀儡進去啊,可惜……
那聲音更加連綿而柔軟,好像是一個人在懇求另一個人。又聽屋裡傳來不陰不陽的笑,飄出來一句——
“可您也知道,就算我能說服我的學生,網——上的東西——我也管不了啊。”
這個聲音是蕭婷。
“無恥讕言,早就傳到鋪天蓋地。人言可畏!殺人不見血的刀子啊——其實當年,我曾經嚐到過,嗨,不提了。反正現在,童女士,我極其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對吧?我不是網管,不是斑竹,樓主都沒怎麼當過,連我們學校的FTP都管不了啊,FTP那東西可神奇的很,誰要是一高興了,往FTP上發個什麼曝光影片的,大學生們都看到了,一人轉一份,瞬間就傳遍神州大地,什麼事情都瞞不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