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網號嘛。”
“回家上網去。”
“學校的網,可以免費訪問各種期刊中心啊。” 湛歆愛說,“我又沒開充值號,可怎麼下論文啊?要不姐姐你替我寫?”
“我可沒那時間。”湛藍箏帶著一點責怪之意,但還是掏出筆,把網號和密碼寫下來,“圖書館沒卡進不去,我的卡是從不外借的,去教室也能上網。還有,別怪我給你說不好聽的啊,用完了,我絕對要換密碼。”
“嗯嗯。”湛歆愛只高高興興地說,“姐姐你好謹慎啊。”
湛藍箏笑了笑,“吃吧。”
她的目光,又不自主地,輕輕溜了下斜後方——兩重珠簾後,坐著蕭婷和湛明磊。
他們是湛垚的生母和生父。
蕭婷稍稍偏了下頭,目光在閃閃珠簾上停了半拍,回過來了。
“楊安。”湛明磊殷勤地將盤子推過去,“我記得你胃不好,不能吃太刺激的,這個性溫,來,快嚐嚐這個……”
蕭婷皮笑肉不笑地夾了一筷子,舉起來,放到光亮處看了看,隨手丟到菸灰缸中。
“忽然有點噁心。沒說您。”蕭婷隨意道。
湛明磊難堪了一下,“那你到底想吃點什麼?”
“兒子呢?”蕭婷將餐巾布示威性地丟到一旁,湛明磊頓時緊張起來。
“阿垚很好……”
“很好?”蕭婷略微諷刺地揚起尾音,“帶他來見我。我是他親孃。”
湛明磊尷尬地說:“當年有過約定……”
“我放棄了監護權,撫養權,探視權,但是——”蕭婷毫不客氣道,“血緣這個東西,我想放棄,恐怕也不能吧?兒子已經成年了,我尊重他的選擇權,但更尊重他的知情權。”
湛明磊囁嚅道:“是……是……可是如果讓兒子認了你……你會很危險的。”
“啊哈?”蕭婷笑了,“親孃找親兒子,還有危險了?危險來自誰呢?反正不會是您,那麼是您的夫人 ?'…99down'您的——是稱呼為女兒還是外甥女呢?或者您的兄長,您的父親?從湛藍箏那放肆的千金大小姐德性上看,您的兄長和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地呼風喚雨,得意洋洋啊。”
湛明磊放下筷子,“你其實很明白的。”
“是啊。蟲子去了,最後一個能保護我不受您老子,您大哥迫害至死的人,已經先被他們給迫害死了。”蕭婷冷道。
“楊安!”湛明磊的心情瞬間就壞了起來,“不要提了,不要提了好嗎?妹妹……我妹妹去了快二十年了啊!她是……是自己求死的……她恨的是那個負心的神仙,唸的是那個宗家掌門,她的犧牲是為了整座城市千萬生靈的安危。她的死,與父親還有大哥無關……”
“我知道,性格決定命運。但蟲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紅果果地忽視這一點。這筆賬,我就記在你們湛家人頭上了。對了,還有那個什麼什麼無涯大神的,一樣不是東西。”蕭婷冷笑著說,“咋了?我就記賬了,不痛快啊?”
湛明磊垂下頭,“好好。你願意這麼說,就這麼說。你怎麼和我說都無妨,可是你若再這樣張揚,我大哥恐怕就真的要動手了。自從上回箏兒跟我大哥面前哭過一次後,我大哥就從未放鬆你的關注。因為箏兒又改口不肯換導師,非要和你槓到底,大哥就沒立刻採取行動。但是,他隨時都會以箏兒的學業為藉口,拿出你當年的本科問題,干涉你們學校的人事關係,最輕的,也是要趕你離開。”
蕭婷揚眉,她笑呵呵地晃悠著一根香蕉,“嗯,您大哥如此有權勢了啊。可喜可賀,湛老大終於不是當年那個在親Daddy陰影下,拼命希望勃 起的老二了。”
“楊安!你都多大的人了?!”湛明磊責道,“說話能不能別那麼損啊?”
“我再損,也不過是很陰暗地在私底下說幾句罷了,對當事人可有傷害?那些真正傷天害理,直接踐踏他人權益的事情,都是誰做出來的?是我嗎?”蕭婷撂了香蕉,“您夫人現在可還風光?聽說肚皮不大爭氣啊。”
湛明磊輕道:“我和她沒有孩子。不知道箏兒有沒有和你說過,露露是明嫣的女兒,過繼來的。”
“您家的傀儡掌門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跟她無話可談。”蕭婷冰冷宣佈,“那孩子和你老子,你大哥一樣不是東西。”
“楊安!即便是你,也不能再這樣侮辱我的親人了!”湛明磊通紅了臉。
“侮辱?哈!逼著親兒子親弟弟犯下始亂終棄的道德罪過,把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