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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阿姨您別急啊,會不會的,咱試試不就知道了麼。” 丁小剪不正經地笑道,“露露啊——姐姐手裡的這個刀刀可是個好東西哦,給女孩美容用的,只要在你臉上劃幾下,你就會變得很漂漂哦——”

“漂漂——漂——”湛思露純真地喊,“啊——漂漂——”她揮舞小手,要去抓刀子。丁小剪敏捷閃開,刀刃擦向湛思露的臉頰——湛明嫣驚呼:“湛藍箏,你若還是湛家掌門,就別讓外人如此欺你族人,辱你表妹!我對天發誓,你表妹真的是傻了啊!你要殺我無妨,但求你別和她計較了!”

湛藍箏擰起眉梢,“剪子,露露若真是傻了,弄壞她的臉可不好交待。”

“女人最寶貴的就是臉了。”丁小剪陰冷地笑,“腦子若正常,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傷害這裡。”她捏了捏湛思露的臉頰,“我也是豁出命來試,你表妹的玄術該是不錯,若在最後關頭,一個殺訣衝向我——別忘了給我和莞爾燒錢。”

“剪子!”

丁小剪手腕一壓,用力,刀刃在湛思露的臉上側滑而過,瞬間,她用只有湛思露能聽見的聲音說:“莞爾的賬,該算一算了。”

鮮血從翻起的皮肉處泛出,慢慢溢成一道紅線,再流淌下來,懸在精巧的下巴上,緩緩滑向脖頸。

湛思露呆呆地看看丁小剪,摸摸臉,小臉緊湊著,“疼……”她用幼兒稚嫩的聲音,哽咽著,“疼——姐姐——不漂漂了——露露疼——”她去拉丁小剪的袖口,對方卻甩開,刀子飛速劃了兩下,湛思露的左臉也開了一個紅豔豔的十字傷痕,秀氣的小臉頃刻滿是鮮血,甜腥味道泛開,湛思露依舊傻傻地站著,孩子般可憐兮兮地說著“疼”。

湛明嫣發出激烈的喊叫,湛垚忍無可忍,黑底符咒對著丁小剪殺去,丁小剪頭也不回,手槍指向湛垚,扳機一扣,江宜月嘶聲尖叫,上前欲推開湛垚——電光火石間,湛藍箏手指一彈,早已備好的法訣放出,綠光打歪槍身,但聽砰一聲,子彈穿透天花板上的一根燈管,碎片紛揚。

程澄,“…………大家要淡定………………”

“住手!”湛藍箏豁然起身,心裡滿是憤怒——她竟敢對我堂弟開槍?!丁小剪,你丫好得很!從利用我到安竊聽器,從背後密謀到向我堂弟開槍,我若是能容你……握了握拳,面色恢復平靜——江宜月緊緊抱著湛垚,勸他先別犯傻;湛明嫣不顧威脅要去救治湛思露,湛思晴卻笑著張開雙臂,死活不讓她過,湛明嫣聽著小女兒痴傻而柔弱地呼喚,心下一急,雙掌凝聚一身力量,重重一推,湛思晴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腦袋磕到茶几沿,她翻翻眼睛就沒聲了——廳中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丁小剪和湛藍箏身上,誰都沒去管她。

“你不能殺湛家人,尤其是主枝的人,不能。”湛藍箏沉靜地說。

丁小剪的槍口抵著湛思露的太陽穴,“為什麼?”

“因為——送你去孤兒院的那個人,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如此慘烈。”湛藍箏一字一頓說。

丁小剪愣了下——許是沒人注意,三層拐角處,被排斥在這次會議之外的宗錦,不知何時已立於牆邊,側耳傾聽。

“誰?”丁小剪嗓音微微沙啞,瞳孔一縮,她看到鳳曉白將一條藍色圍巾遞給湛藍箏,正被徐徐開啟——“你拿我東西?!”

憤怒。這圍巾,是她心底最寶貝的事物,看似一直冷落,卻總是佔據在心間的一個角落裡,始終不曾離開。若她是乘風破浪的船,這圍巾所帶來的情感就好比永恆的港灣,無論何時,都能許這條小船回來歇息。

“它和我有很深的淵源,所以我就不告而拿了。算是竊。”湛藍箏輕輕一笑,圍巾展開,“父親,您還記得這條圍巾嗎?”

湛明儒被點了名,蹙眉上前審視,一查之下,面色忽地由青轉白,劈手奪過這條圍巾,又細細看了半晌,十指掐緊鬆軟的毛線,聲音也啞了起來——“這東西……怎麼得來的?”

“您還認得。”

“你姑母的。”湛明儒苦笑,“明嬋的。”

或許生疏了,他發音不穩。生疏的不止是他一人,齊音然低低一喘,陸微暖的眸子張大了,哭個不停的湛明嫣,陡然靜了。

丁小剪不可思議道:“湛家前任掌門的?”

“對。”湛藍箏說,“圍巾上其實有湛家的術法標記,只是你不懂這個,所以從未注意……剪子,當年送你去孤兒院,被你喊了一聲‘媽媽’的,就是我姑母湛明嬋。”

“我怎麼不知道?!”湛明儒激烈說,“明嬋什麼時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