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雪幻。看著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刺探過來,蘇槿璇夾著菜,笑眯眯的看向冷著一張臉的鐵手,“大哥,你笑笑嘛~!不要嚇著別人了。”
沒有任何提示,一棵青菜飛入蘇槿璇嘴裡,鐵手的動作也就一瞬間的事情。
蘇槿璇也不生氣,嚼了嚼口中的青菜,繼續道:“謝謝大哥,小弟正好喜(炫書…提供下載)歡青菜的清淡。大哥好身手~!”
鐵手慢慢的吃著,沒有再理會身邊想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蘇槿璇。
兩人安靜的吃著飯,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是從店外走進來三兩客人,一坐下就開始談論起時局動盪。
蘇槿璇正毫無形象的啃著雞腿,也不顧及別人眼中的鄙夷之態。一邊啃還一邊朝著鐵手嘿嘿傻笑,要多傻有多傻。越是這樣,她越是能借著低頭啃骨頭的空當去看清楚周圍的情形。
“聽說西域要攻打瀛城,半月前七王爺就吩咐士兵去挖河道去了。”一個胖子抓著酒杯一口飲個底朝天。
手中碾著花生米的瘦高個,眯了眯本就一條縫的眼睛,斜睨著開口的胖子,“軍中之事,你如何得知?”
“你不要不信,我跟你說,這還真是事實。”另一個挑著根竹竿的七旬長者,捋了捋白花花的鬍子。
啃著雞腿的蘇槿璇的動作慢了下來,鐵手看似無意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正豎著耳朵聽別人的談話。
聽到那三個人的談話,鐵手握筷子的修長透明的手也頓了頓。
“你說七王爺為什麼會大耗軍力去挖河道呢?不應該養精蓄銳,等待敵軍到來之時背水一戰嗎?”瘦高個看向長者。
長者眼中泛著精光,“他自有他的道理,我們這群凡夫俗子哪裡想得到他究竟是怎樣謀劃的?”
胖子將酒瓶底朝天的倒了倒,一滴酒也沒有了,吆喝道:“小二,再給我們上壺好酒來~!”
“來嘞~!”店小二歡天喜地的送了一瓶上等的女兒紅過來,“客官請慢用~!”語畢,又轉身招呼別人去了。
鐵手不動聲色的繼續享用著自己的酒菜,連看都沒看旁邊的那幾個人。
從酒樓出來,蘇槿璇跟在鐵手的身後,假裝沒有注意到身後射來的三道銳利目光。
蘇槿璇和鐵手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酒樓的門前,朝著東南方向走去。
“長老,您怎麼放鐵手走了?”瘦高個不解的問。
“老丁,不是我杜某說你,你看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們要是動手的話,難免逃得掉官司。”胖子似乎嬉笑著說,可是聞此言者卻可以從中聽到殺意。
長者搖了搖頭,“我們制服他一個有九成的把握,可是你們注意到他旁邊的少年了沒?”
“就那個穿白袍的柔弱少年,那不是一巴掌可以拍死的人麼?不必在意。”瘦高個不以為然。
“別人都說尖嘴猴腮之人,乃陰險奸詐之人。為何老丁你不僅腦子沒以前靈光了,連洞察力也大不如前了呢?”
“加上那個少年,我們三人恐怕連三成取勝的機會都沒有。”長者慈眉善目的看向瘦高個,眼中卻有責備之意。
鐵手帶著蘇槿璇走了陽關大道,沒有趕往瀛城,而是按原計劃出發,繼續向寒蓼域趕去。
蘇槿璇如往常一樣,默默的跟在鐵手的後面,絲毫沒有想過他會和自己說什麼。只是這樣子趕路,她連去哪裡都不知道。
身為特工時候的脾氣不得不壓抑下來,誰叫人家比自己強呢?
離開酒樓很遠之後,蘇槿璇壓抑的開口:“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
“一個酒鬼胖子,一個看似愚鈍的瘦子,一個高深莫測的老者。”
蘇槿璇翻了翻白眼,“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的身份。”
鐵手算了算身後跟來的腳步身,“一個被稱為千杯不醉,是武林實打實的高手,善打醉拳;一個是使毒世家的傳人,就是那個瘦高個;最後的老者是千絕門的暗器創始人,獨門暗器數不勝數,最絕的是千宇飛針。”
“為什麼我們總是遇到一些高手的守株待兔啊?”
鐵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低的交待了一句:“凡事小心。”
這次他暗中正著手查著朝廷中那些敵對勢力的情況,而且收穫頗豐,比他和玥軒墨推測的要具體很多。這一路要是平靜了那才會顯得不正常,至於蘇槿璇摻雜進來,那純屬以外,鐵手也不知道思量過這些沒有。照實說,蘇槿璇要是在這一路上受傷了,那她確實是很無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