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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公子?”

“好像說是朱雀街錦華軒的白公子,此時老爺正和他在書房見面。”

柳凝湘的心就在這一瞬間差點跳出了胸口,飛速從床上跳了下來,外衣也忘了披,只著單衣跳進了肅殺的寒冬裡。她的腦中只閃過一個問題,“會是他嗎?會是他嗎?”

暗暗地月光下,柳凝湘不顧腳底結成的冰,快速朝著書房奔去。一個不小心踉蹌一下摔倒在地,她也顧不上疼痛,在滑溜的冰面上一步三滑的趕去。

等她到達書房的時候,髮髻歪斜,衣衫上溼了一大片,可是她全然顧不了這麼多。她只想快速到達書房,向爹爹表明她對這份愛情的堅定不移,希望爹爹能夠讓皇上收回成命。

可是當她到達書房門前的時候,只看到一身侍從打扮的玥軒墨守在門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她。玥軒墨戴著人皮面具,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他的詫異。

柳凝湘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狼狽,她緊張的看向玥軒墨,平復了一下急劇跳動的心。緩緩地開口:“請…請問是白澈…白公子來了嗎?”

玥軒墨心中滿是詫異,卻不忘搖了搖頭,“來的是白霖。”

柳凝湘雀躍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垂下頭,雙眼頓時失去了光彩,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口中吶吶的重複道:“不是、不是白澈……”

柳凝湘緩緩地轉身,一步一步朝來時的方向走去,看著她落寞的背影,玥軒墨心中一慟,竟有些憐惜起這個在朝堂上見過的女子。

只見她轉身時眼中的傷痛、失望,還有藏在眼底的順從,那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而產生的聽天由命。

不知過了多久,右相送白霖走了出來。

白霖告辭後,玥軒墨陪著他出了右相府。兩人走在寂靜的街道上,玥軒墨從白霖口中得知右相雖然不滿於皇上的聖旨,但仍然保持以前中立的立場。

玥軒墨沉默的回想著那張落魄的臉,這個女子是誰?難道她就是那天的無鹽女——柳凝湘?那她為什麼要將自己打扮成那樣?難不成她知曉那是一場鴻門宴不成?如此機警的女子,可惜不夠剛烈,沒有奮起反抗的勇氣,這也就難免成了和親的犧牲品。

翌日,寒風依舊凜凜,雪倒是停了。大雪的肅殺之後,天色難得的響晴,形容枯槁的柳凝湘走出房間,站在茫茫白雪的庭院裡,看著昨晚白澈站過的地方,只覺得他遠在了天邊,一切都虛無縹緲了。

臨近京城周邊的水中結了厚厚的冰,農夫挑了擔子在冰面上行走。若是要叉魚,也要鑿開好厚的冰層,在冰窟窿裡用鐵叉才可以捕得。

邊關對普通百姓來說總是那麼的遙遠,它總會使人想起長長的城牆,冰冷的兵戟,面無表情的守城將士以及遍佈的寒屍白骨。

蕭索的天氣,破舊的旌旗斜斜的插在夕陽裡,一派蕭條頹敗的景象。

實則不然,邊關就是與鄰國土壤交接的城鎮,靠南則氣候宜人,靠北則冰川雪峰,以寒溼為主。

由追風易容而成的“玥軒墨”帶領三千將領回京,其餘計程車兵牢牢地把守著邊關那座繁華的小城鎮。至於玥軒墨本尊就不知道具體到了哪裡,那個行事古怪的將軍,已經到了讓敵人聞風破膽的地步。

北風呼嘯著刮過地面,捲起一陣陣的風雪,緊接著又下起了大雪。軍隊不得已在燕暉鎮停了下來,副將葉子筠傳將軍令,“今日已到燕暉鎮,不需十日我軍便可抵達京城,傳將軍令,今日留宿燕暉鎮。”聲如洪鐘,鏗鏘有力。

眾將士整齊高喊,“是,一切聽從將軍令。”響聲齊徹九霄,刺破了漫天的飛雪。

副將葉子筠安排好眾將士之後,走到玥軒墨的房門之外,扣了扣房門,“咚咚~!”

“請進~!”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隔著門傳了出來,只是聲音冷冷的。

“吱呀~!”葉子筠推門走了進去,走到正坐在桌邊飲茶的玥軒墨跟前,“將軍。”

玥軒墨低垂著眼簾,吹了吹茶水中漂浮的茶葉,“坐吧!我們倆不用多禮,有什麼事情?”

葉子筠聞言也就坐了下去,自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在自己面前,“軒墨,對於這次太子調兵回京一事,你有怎樣的看法?”

恍若未聞葉子筠的話,只是看似不著邊際的說:“蚍蜉撼大樹而已,他想要的一切談何容易?本不足為懼!”

葉子筠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喝了口茶,似想到了什麼,復又看向低頭沉思的玥軒墨,“我還聽聞了一件事情,不知軒墨有無興趣?”

沉默了半晌,葉子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