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以及那肚子中他的孩子,心中再次一陣抽痛,但是依舊急忙的將夜月色抱在了馬車中的一處軟榻上,北棠也急忙回過神來,快速的跪在了軟榻旁邊為夜月色把脈,某頭緊皺,“怕是要早產了!”
馬車中的全是一群大男人,一下子就慌亂了。北棠還算鎮定,讓南淵找些乾淨的冰雪煮化了燒水,此時情況特殊,只能去找靈族的族長夫人,也就是夜月色的親孃來接生。
所有閒雜人等全部被趕到了馬車之外,一盆有一盆的血水從馬車中端出來,看得月無觴心驚,馬車中的痛苦的叫聲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劍此種月無觴的心間。月無觴六神無主的站在馬車外面,有些失魂落魄之感。
話說剛剛玉桃花被月無觴一掌打碎之後,一道奇異的瑩白色的光芒之後,夜月色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整個人在一個混沌之中,怎麼都著不了地,直到一個有力的手臂將她拉到地上。夜月色驚喜的轉頭一看,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成失望之色。
“怎麼是你?”夜月色掙開月流影的手,一副防備的模樣往後退。
月流影一聲苦笑,對著夜月色的神色男的溫柔,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溫柔如水,“月色,我們去你的世界好不好?就我們兩個!”
“我不要!”夜月色急忙的拒絕了月流影的要求,在那個地方她無親無故,好不容易到這裡有了一個完整的家,有疼她的爹孃,有愛她的丈夫,還有未出生的孩子。
“但是你不屬於這裡,而且屬於這裡的夜月色已經回來了,你必須回去!”月流影急忙上前抓住夜月色的手,焦急的說道:“月色,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也回不去了,所以你跟我走好不好?”
月流影滿含期望的看著夜月色,北山洞裡面的那個老怪物告訴他,所謂的靈族聖物就是一個可以將人從一個世界帶到另外一個世界的神物,而且在那裡他也得知了關於夜月色的一切,知道了她不是這裡的人。而且在這裡他什麼都沒有了,只能跟她走。
夜月色一聽原本的夜月色回來了,她又想到了那個夢,心中開始焦急,原本就是鳩佔鵲巢的她要怎麼才能回到月月的身邊。
就在夜月色沉思的時候,月流影將夜月色往前一拉,直到兩人停在了一個旋轉著的洞口前,夜月色看著眼前的景象,馬車之中女子痛苦的申吟,旁邊的人不斷得讓她用勁。夜月色只覺得伸手覆在小腹之上,只覺得那裡一陣墜脹之感。
而準備往前走的月流影也是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月國的皇宮之中,雲青霓神色溫柔的撫摸著凸起的肚子。然後場景一轉換,只見一個穿著龍袍的小孩坐在龍椅之上,老氣橫秋的模樣,那樣子分明跟他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月流影看到此處,心中大驚,眼睛不自覺的開始在那空蕩蕩的宮殿尋找,知道在柱子後看到了那抹身影。
不知為何,看到她會讓他心痛?月流影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什麼東西突然在胸口萌發,還來不及盛開便凋謝了,然後全部從他的心中抽離,一種心被人一片一片撥開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只是有的人就像是洋蔥,當將他一片一片的剝開之後,才發現他其實沒有心,但是這個過程卻讓你將一生的眼淚都全部流進。或許對於雲青霓來說,月流影就是她生命中讓她流盡眼淚的那顆洋蔥。
只是在剝洋蔥的過程,流淚的不只是剝洋蔥的那個人,洋蔥雖沒有心,但是被一片一片剝落之後,他也會痛。
月流影還想要在看看那女子,只是眼前的景象已經完全變換了,車水馬龍的地方,高高的樓,在路上奔跑的汽車,月流影一陣驚奇,還未作出更多的反應,只覺得一股強大力量將他往哪個陌生的地方吸走。
月流影整個人完全掉入哪個洞中,而被他拉著的夜月色也急速的往下掉,夜月色無助的大聲喊了一聲:“月月……”
而馬車中因為劇烈撞擊,又是早產的夜月色已經痛得昏死過去,北棠在一旁用銀針將她賜醒,一旁的族長夫人焦急的對著夜月色說道:“孩子,你用力啊,快出來了,你用力……”
看著下身血流不斷的夜月色,這已經是血崩了,幸虧北棠在一旁施針止住了血,但是如今羊水破了,夜月色又昏迷了,即使不是血崩而死,孩子生不出來也會在肚子裡面憋死,大人更是有生命危險。
被北棠用針賜醒的夜月色,突然大叫了一聲:“月月!”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聽到一聲小孩子的哭聲,雙胞胎中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安全出生了。
馬車外頹然的月無觴突然聽到馬車中的一聲呼喊,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