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北漠君主一直看著月無觴的臉,神色哀愁。月無觴只是勾勾唇角不以為意,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與人無礙而已。
不一會,便聽見太監獨有的尖聲語調傳來,昭德帝,太后,皇后姍姍來遲。
一眾人坐下之後,絲竹禮樂之聲,朝拜之聲不斷。
原本以為宮宴很好玩的夜月色,此時趴在桌上吃著食物,只是也不覺得有多好吃,無聊極了。
直到挑釁找茬的聲音響起,“錦月王妃為何只顧著吃也不說話!”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宮殿之中頗為清楚,一眾人的眼眸掃向說話之人,只見那人正是那日選妃宴上的鬱可人,如今昭德帝的鬱妃。
然而被她點名的夜月色,還沒有清楚的意識到錦月王妃叫得是她,因為王府之中從來都是叫她夫人。月無觴和月流影掃了一眼坐在皇后下首的鬱可人,鬱可人外強中乾的嬌柔的看了一眼昭德帝,嬌媚的說道:“這錦月王妃還未向皇上祝壽呢?”
昭德帝有雙閃著精光的眼眸,掃了一眼月無觴,淡淡的說道:“無觴今年虛歲也有二十有八了,也終於娶妻,也好早為皇家開枝散葉。”
夜月色剛剛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醇香甘甜的酒,一聽到二十有八,一口酒嗆在喉間,一雙美目水波粼粼的看著月無觴。月無觴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夜月色的後背,明明不善飲酒,卻還貪杯。
隨身站起來,揮擺的衣袖擋開一波有力的氣浪,直直的吹向太后身邊的宮女雲朵,那人的衣袖被微微的吹開,露出手腕間一顆長得像極了紅豆的痣,西子弋一雙眼眸泛著幽綠的光芒,看著太后身邊的宮女,眸子越發的暗沉,嗜血。
月無觴勾了勾嘴角,拉著夜月色走到殿中,微微抱拳行了一禮,“祝皇上萬壽無疆!”
夜月色忍不住的胃抽搐,萬受無疆!她家月月合適這般邪惡?被酒薰染的有些醉意的夜月色,腦袋有些昏昏的,跟在月無觴話音後說了一句:“祝皇上受與天齊!”
“好一個萬壽無疆,壽與天齊!”昭德帝高興的重複了一下夜月色和月無觴的話,那個皇帝不想和天一樣長壽。
然後軟趴趴的往月無觴身邊倒,月無觴無奈的用手扶住夜月色,對著昭德帝說道:“王妃不善飲酒,臣身體不適,想要先告辭了!”
昭德帝看著夜月色微醺的模樣,以及月無觴“孱弱”的身軀,點頭應允了,雖然月無觴此番提早走了不合情理,但是北漠的君主,也就是月無觴的舅舅在此他也不好為難。並且北漠今年來日益強盛,不宜當面撕破臉皮。
月無觴勾了勾唇角,眸子掃了掃在場的人,扶著夜月色的往著宮門外走去。
出了宮門之後,喝了邊疆進貢的酒後勁極大,如今軟趴趴的靠在月無觴的身上,月無觴寵溺的彎腰將夜月色抱起,朝著宮外的馬車走去。
“月月……”夜月色靠在月無觴的懷中,嚷嚷著輕聲說道。
“嗯?”月無觴抱著夜月色往外走,一邊應著,見風吹的大了,直接乾脆的將夜月色裹進了披風中。
“月月……”夜月色繼續嚷嚷著,裹在披風之中悶著難受,在月無觴的胸前拱了拱,弱弱的說道:“月月,你好壞……”
月無觴腳步不停,只見夜月色已經將腦袋順著月無觴的披風從脖子處鑽了出來,將披風的帶子擠散了,月無觴無奈的攏了攏披風抱著夜月色,口中卻無一漏的應道:“哪裡壞了?”
夜月色半閉半睜的眼眸,湊到月無觴的跟前,嘟起嘴唇說道:“你說,你說萬受無疆……”
月無觴眸中的笑意微頓,這話莫非也有錯?然而沒等他有再多的思索,夜月色湊得更上來,帶著酒香的呼吸噴在月無觴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竄話,然後便咯咯的笑起來。
月無觴腳步驟然停下,她到哪裡知道的這些東西?孌童!月無觴眯了眯眼睛,懲罰似的拍了拍夜月色的臀,惡聲說道:“要是以後在說這樣的話,我就打你屁股!”
說話間已經到了馬車前,月無觴抱起夜月色上了馬車,只見懷中的人醉意更勝,從月無觴的懷中爬起來,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從月無觴的眼睛輕輕的摩挲,然後是鼻子,然後停在唇邊,皺著眉頭不得其解。
月無觴微微一笑,酥骨的問著:“色色,要做甚?”
夜月色皺著眉,嘟起嘴,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月無觴將夜月色的手抓起來握在手中,輕輕的咬了咬夜月色的掌心,眸色泛著妖豔的笑意,“哪樣了?”
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