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可卻要她在快要被溺死的時候看見了希望;他只是站著不動,但她卻可以感覺到他眼底的關心和情意,無言中,她不由自主的呢喃出他的名字——嶽凌天!
在周顏昏睡這兩天兩夜之中,花容月一直衣不解帶的陪伴在她身邊,一條條冰涼舒適的毛巾都是他擰乾了一疊一疊的放在她的頭上;看著被高燒燒的滿面紅霞的她,一度痛恨自己為什麼要想出這樣的計策,明明知道她怕水怕得要死,為什麼還要讓她掉進海里,差點被活活溺死。
諾大的船艙中,桌椅板凳一應俱全,而且佈置的極為奢華精緻,讓人無法想象這艘船隻是一隻戰船而已。
只是,要花容月沒想到的是,他日夜這樣守護著她,冒著全軍被滅的危險好不容易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地盤;卻被想到,兩日的守候,卻等到的是她在睡夢中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一絲苦笑,不知是歡喜還是失落錯綜複雜的出現在他的臉上,那張傾城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靨如花,前所未有的獨孤和落寞,就像一把利刃,在割著他的心口時,也讓他痛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周顏整個人都被燒得有些糊塗了,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一個深夜裡;耳邊,沒有了海鳥的啼叫聲,也沒有了海風吹在甲板上的嗚嗚聲,只有一陣一陣的海浪海潮聲,嘩嘩作響,很有節奏。
她的確是燒糊塗了,糊塗到以為自己還在自己的船上,頭疼欲裂,喉管幹澀,連嘴皮似乎都要翹起來;她難受的擰了下眉心,一隻手搭在臉上,懶懶的喊:“季海,給我倒杯水。”
以前,要是她這樣一喊,必定會傳來季海噗噗騰騰、手忙腳亂的聲音,可是這次,她喊完了過了許久,耳邊除了海浪打在甲板上的聲音之外,什麼多餘的聲音都沒有;這要她這才隱隱覺得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起來,拿下手睜開眼睛的時候,幽幽火光照在這頗為寬大舒適的船艙中,而在桃紅木的圓桌旁,坐著一個就算是燒成灰也能被她一眼認出來的男人,此刻他半個身子都投身在黑暗之中,整張臉陰鬱難測,火光照進他本是清亮的眼睛裡,卻反射出森森的冷駭,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蘊藏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壓抑的要人喘不上氣。
周顏在看清那人後,身上的疲軟和無力一下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消失殆盡,她撫著床板坐起來,瞪大了眼睛剛要翻身躍起時,那本是坐在圓桌旁的影子一下就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在她恍然瞪大的眼瞳下,一雙手裡的鐵手一把抓住她的兩個手踝,另一隻手壓住她的腰,一下就又將她老老實實的按在床上,他長腿一跨,在她駭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居高臨下的騎在她身上,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挑釁之態欣賞著她的倉皇無措和難以相信。
“你再不醒來,恐怕我就要把你扔進這海里喂鯊魚了。”他冷冷的笑,冷冷的說,然後突然壓低腰背,整張臉近在咫尺的靠近她,逼迫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這個男人,天生就是美麗的,而現如今,這種美麗中更是帶著宛若神祗般的強大和從容自若;怪不得現在全大周的女人看見他就發春,怪不得各諸侯國中一些酸腐文人無聊之下選出來的當今天下集美麗與強大與一身的怪物裡,他成功擊退了夏如君遙遙鄰先,佔據著第一名的位置。
三年不見,當真是刮目相看;花容月,你這個禍害!
花容月低頭看著周顏那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表情,開心優雅的抿著唇角,桃花眼裡春光乍洩,整個人陰陰柔柔、妖妖嬈嬈:“阿顏!顏兒!你這樣看著我會讓為夫我忍不住現在就立刻要了你!”
“花容月,你竟然敢擄走我!”周顏畢竟不是那些看見他就發了春的小姑娘,面前的這個男人,就算是美的像九尾狐狸轉世,天上仙人下凡,對她來說,都是宿世的仇人:“你就不怕我的人端了你的淮南軍,讓你死得悽慘!”
花容月看著她暴跳如雷的模樣,依然是噙著優雅的笑,捏著她的下巴,大拇指曖昧不清的摩擦著她乾澀的嘴皮:“要是以前我也許會害怕,但是現在我可是什麼都不怕了;你的那幫手下的確是了得,但是正是因為他們很聰明,所以才不敢聲張,不敢隨意靠近我的淮南軍來救你;畢竟北夏的征討大元帥被我擄走,這個訊息如果傳出去,縱然北夏水軍百年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也會軍心大亂的不是嗎?”花容月看著她怒恨得眼瞳,笑了一下繼續說:“所以說,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衝過來問我要人和我拼命,只能偷偷地派人前來營救你;只是,由我花容月親自看管的‘犯人’誰能劫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