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曉。
久而久之,人們都忘記了鐵府還有小小姐這麼一個人,待到十年後,即將到了成人禮,於是,人們又想起了這位小姐來,一時間,整個龍城各大酒樓茶館開始議論紛紛。
千尋立在門外,聽著各種流言蜚語,眉頭深鎖。
因為,三天後,就是她十六歲的成人禮了。
爹爹和姐姐,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天龍國。
這半個月來,她一直忙碌著鳳凰樓的事情,一時間竟忘記了這個茬兒。
三天後,爹爹會怎麼做呢?
她是不是該回去了。
可是,這張臉。
手不由自主的輕撫上臉上的面紗。
這張臉,她該怎麼回去面對爹爹他們。
自從上次臉上的紅斑褪變了一點之後,在以往的日子再無動靜。
雖然天天睡在同一房間裡,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怎麼也拉不近。
她該怎麼辦。
焦慮。
這半個月來,楚鳳歌也開始忙碌了,整天不見人影,甚至連晚上的時候都是很晚回來,然後一大清早就不見了蹤影,甚至連經常鄙視她的莫離都極少見了。
隱隱感覺,似有不好的事情快要發生了。
她很想知道楚鳳歌最近在做什麼,因此,那天清早,她一大早就醒了,卻故意裝睡,等楚鳳歌一離開,她馬上從床上跳起來,跟蹤他。
因為怕楚鳳歌發現,她只能遠遠地跟著。
她見楚鳳歌帶著莫離進了一家豪華別院,別院外有許多官兵把守著。
過了許久,不見楚鳳歌出來,卻出來了兩頂轎子,而莫離就站在轎子外,莫離在旁邊,那麼兩頂轎子裡面其中一人一定會是楚鳳歌。
湖邊上停靠著一艘畫舫,她隨著兩頂轎子來到了湖邊,果見楚鳳歌從其中一頂轎子裡面走了出來,而另一頂轎子也走出來一人。
一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的一個女人,女子有一張絕美的容顏,只見她一身華麗白衣,襯得肌膚如凝脂,整個人看上去明豔端麗,嫣然靦腆,言行舉止端莊嫻雅。
這一看就知道是某大官小姐。
可是,為什麼楚鳳歌會跟她一起。
千尋來不及多想,因為楚鳳歌已經牽起那女子的手,將她扶上了畫舫,畫舫前,女子坐在一架琴上,而楚鳳歌一臉柔和地看著她,少了以往的那份懶惰,多了一份紳士的優雅,少了那妖孽般的笑,多了一種叫柔情的東西。
千尋驚訝得甚至連眉毛也沒動一下,淺灰瞳沉靜的看著畫舫上的一男一女,平靜的看著這一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應該擺出什麼表情方好。
心痛嗎?有的。
可是,已經沒有了感覺。
楚鳳歌,日日相擁而眠,我以為我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
為什麼我的眼中只有你,而你的眼裡卻永遠沒有我?
畫舫漸漸劃遠,而千尋卻始終沒有移動過。
腹中突然傳來一陣絞痛,像有蟻獸在啃咬一樣,讓人痛苦難耐。
千尋皺眉,一手按住腹中。
絞痛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像要把她的內臟撕裂。
不對勁。
千尋立即起了警覺心,她中毒了。
不對,沒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施毒,自小在死亡林長大,老頭子為了增強她的抗毒能力,自小就喂她吃了不少毒藥,雖然她的身子不是百毒不侵,但是普通的毒藥對她無效,因此當初她會毫不猶豫地為楚鳳歌擋下了那一箭,因為她知道哪些毒根本就傷不了她。
可是,那一陣陣撕裂般的絞痛又是怎麼回事?
她是怎麼了?
銀羽百般無聊的半躺在樹枝上,嘴裡咬了根草,上下攪動著,剛才去見二哥了,二哥還是那副模樣,對他愛理不理,他好傷心。
十年前,一場大火把他二哥的容貌帶走了,他整日躲在府裡,從不曾出門,也不見任何人,那場大火後,他就不曾再開口說話了,所有人都以為那場大火不僅毀了他的容貌,也把他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但只有他知道,二哥不是啞巴,只是不肯說話。
有一次,他又到二哥的府上來玩,調皮的他想哄二哥開心,於是,爬到樹上去給二哥掏鳥巢,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那時候,在驚慌失措中,二哥大叫了一聲‘小心’,其實,那樹並不是很高,而且下面長滿了草摔下來也不會多痛,但是一向不說話的二哥終於因為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