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他就是傲嬌,覺得像查案這麼簡單的小事情,根本就不用他這個皇子出手,可是,月貴妃卻並不是這樣想的。
“母妃與你父王說過了,你年紀已經不小了,是時候也該讓你出去鍛鍊一下了,別整天跟一些不學無術的人到處花天酒地,以前你年紀小,做什麼母妃都隨你去,如今你已十六歲,再這樣下去,將來怎麼成為一國之君。”
“母妃,兒臣說過不想當一國之君,為什麼你總是要逼我…”他明明就不是當一國之君的料,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把天龍國未來的希望放在他身上,他不過是想過一些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
“好了,好了,母妃不逼你,不逼你…”月貴妃重重的嘆了口氣,神色疲憊,“明日你父王就會讓你跟你七弟一起接那個案子,好好跟你七弟學習,母妃有些乏累,就先回去了。”
斯緯菏看著母妃施然離去的背影,一時間說不出的心疼。
可是,他真的不想當皇帝啊!
所有人都說當皇帝好,可是他並不覺得,當皇帝哪裡會好,整日面對著一大堆永遠批不完的奏摺,治理不完的國事,聽不完的嘮叨。
皇帝可以坐擁天下美人,他一樣也可以啊!身在皇帝家,他什麼沒有,為什麼一定要當皇帝,什麼權利地位在他眼中不過淤泥而已。
如果是每天像父皇那樣子活著的話,他真的寧願死了。
他期望的是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生活。
為什麼母妃總是不能明白他的心思呢?
第二卷 妖孽一出紅塵亂 第113章 又現賞善罰惡令
院外白牆環護,綠樹周垂,花園錦簇,剔透玲瓏。1^^^5^^^1^^^看***書***網
後院滿架紫藤花,牽藤引蔓,稠密的綠葉在輕風下左右搖擺著,嫩嫩的一片綠,待到春天三、四月來,它就會長出一族族深紫色的紫藤花,十分漂亮。
一紫衣少年便安然地坐在滿園的紫藤花間,彷彿已與周圍的紫藤葉融為一體。
清晨的陽光落在紫藤上,穿過紫藤的空隙,傾瀉而下,給紫衣少年鑲嵌上一層光暈,乾淨修長的背影讓人恍惚間產生了幻覺,他面前擺放著一架畫板,此刻少年正手執墨筆專心致志地塗畫著。
畫板雪白色的宣紙上,畫著一名穿著白色流紗裙少女舒雅自在的坐在湖邊,一雙白玉般的手輕擺在膝蓋上,漆黑的長髮散在雙肩上,明豔而聖潔。
一張清麗細緻的容顏,細細的柳眉下是清澈的杏眸,如一潭秋水,深邃而迷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純潔無暇,看起來典雅而尊貴,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采。
“少爺,少爺…”下人匆匆闖進了滿園的紫藤院中,身後似有野狗追逐般。
“怎麼了?”少年頭也不回,一心一意畫著那未完的畫像,彷彿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他完成這幅畫。
下人上氣不接下氣道,“少爺,少爺…斯緯菏殿下來了。”
啪——
手一抖,那張清麗細緻的容顏像被人惡搞似的畫上一條長長的墨痕,從眉心一直延長到肩上,原本完美的一幅畫,就這樣被毀了。
“流星……”
那聲音明明不難聽,但在少年耳中卻猶如惡魔之音,還未等他來得及收起畫像,斯緯菏就走了過來。
那幅未完的畫像完完全全地落入他眼中,再阻擋已經來不及。
“流星,你在畫什麼?”
“殿下,沒…沒有……”
少年轉過身,用身體遮擋住那幅畫,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清秀的臉上顯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見到斯緯菏的那一刻,向來高貴淡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
流星,戶部尚書唯一的兒子,生得面如冠玉,自小體弱多病,卻硬被三殿下斯緯菏選中當護侍郎,陪他一起練武功,一起抓弄宮女太監。
這眾多玩伴中,斯緯菏最重視的一個便是他,也許是第一次見面時,他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他燃起了一種保護欲,硬是要求將他留在宮裡保護他。
表面雖經常以欺負他為樂,在心底,他一直是他重視的朋友,他在他面前從都自稱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去接近他,保護他,可是,流星一直不懂,只知道,三殿下從小就喜歡作弄他,還老是逼他學做一些劇烈的運動,他自小體弱多病,三殿下卻老是規定他要在什麼時候從大院跑到假山,再跑回來,每天都要如此。
流星以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