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緯菏已有了幾分醉意,見蒙面女子招招狠毒致命,鳳離淵將鳳鏡夜安在楚鳳歌旁邊,抽劍加入了對戰中,有了鳳離淵的加入,斯緯菏的壓力減半,只是喝醉的他只剩下了三分清醒。
這女兒紅是顏鳳國特製的酒,比其它女兒紅的後勁要強很多,加上他一直在悶喝,還能保持幾分神志,已經是厲害的了。
鳳離淵也沒少喝,只是神志比斯緯菏要清醒。
兩人合璧,卻只能和蒙面女子打成平手。
周圍一片混亂,只有一個人,他還繼續坐著一動不動。
這人就是與蒙面女子一起的那個全身藏在黑色斗笠下的男子。
奇怪的是周圍的東西都被掀翻了,只有他們那一桌是完好的,而且周圍一片混亂,卻沒人敢接近他。
千尋一直在打量著他,如果說蒙面女子是高手,那麼此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若這個人真的出手,照她看來,喝醉的這四個人聯手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那時候,她是否該出手呢?
這個人雖然全身包在斗笠下,千尋卻可以感覺到那人身上的破煞戾氣並不比她少,甚至比她身上的破煞戾氣更重,如果她身上的破煞戾氣會給人一種鋒利如刀、寂冷如雪的感覺,那麼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鋒銳如劍,清冷如冰。
就在鳳離淵、斯緯菏、蒙面女子三人正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鳳凰樓突然下起了花瓣雨,朵朵花兒紛紛揚揚地在鳳凰樓四周落下,如雪花般,彷彿下起了大雪。
凡是武林中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單純的雪花,而是殺人不見血的血花。
這種情景,在兩年前出現過一次,邪教大魔頭白慕斯和武林八大高手大戰,互相身受重傷的時候,也下了一場雪花,那場雪花無人存活,八大門派,八大高手被滅滿門,從此在武林上消失。
聽說,那個人是霽月教的光明聖女,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凡是見過她的人除了白慕斯都變成了永遠不會說話的人,什麼人永遠不會說話不會洩露秘密——自然是死人。
江湖傳言,那名女子是白慕斯的妻子,邪教的夫人,卻也有人說,那名女子是白慕斯揀回來的孤兒,一心效忠邪教魔頭白慕斯一人,沒人知道她是誰,也沒人知道她的事蹟。
江湖上關於她的傳說,也僅僅只在於那一場武林八大門派滅門慘案。
其他人不知道,紛紛停下打鬥,探頭出去仰望,這龍城突然下起雪花雨,還真是個奇蹟。
然而楚鳳歌、鳳離淵、這兩人暗地與陌孜冉混跡江湖多年,這場突而奇來的雪花雨暗示著什麼,他們是知道的,一向以武功了得的兩人不由臉色大變,他們與蒙面女子的打鬥也在這突而奇來的雪花雨裡停了下來。
不知所謂的武林人士有的還不知死活的伸出手去接住那旋轉而下的雪花,雪花無毒,只是,碰到雪花之人,皆被無形的銀針射中眉心,無聲倒下。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師姐、姐姐,你怎麼了?”
“師弟、師弟,你怎麼了?”
“死了,我大哥斷氣了,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出來,你給我出來…”
”師兄,師姐她死了…”
“師傅,師弟他也沒氣……”
鳳凰樓頓時陷入一片慌亂中,有更多喊叫的人在無聲中倒下,無一倖免。
被這麼一攪和,斯緯菏的酒也醒了七分,看著紛紛倒下的那人,他忍不住挑眉,“這是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眨眼之間就全死光了?”
鳳離淵趕緊將不知狀況的斯緯菏拉到一旁,與楚鳳歌等人七個人站在了一起。
“幹什麼?”拉拉扯扯的,斯緯菏很不給面子的甩開了鳳離淵的手,一朵雪花已經快要落在他的肩上,眾人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就在雪花將要落下時,一隻手接住了那朵雪花。
千尋只覺得手心一陣鑽心的疼痛,握住雪花的手被一枚如犛牛般的針打中,幸好是打在了她的手心裡,如果這枚針打在眉心處,會像那些人一樣比死無疑。
千尋忍著痛,將手收回身後,斯緯菏冷冷的看著突然撲過來的千尋,臉色極其不好,他卻不知道,千尋在他不知覺中,為他擋下了一劫。
“妹妹,你沒事吧!”多海第一個掙脫楚鳳歌的手,跑到千尋面前,滿臉擔憂。
“姐姐,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千尋那雙如水淺灰瞳看向多海。
迎上千尋疑惑的目光,多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