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介草民,宮裡任何人都可以趁他不備傷她性命。
果真是如此,他卻從沒想過,帶她入宮,是不是個錯誤?
見他遲疑,小小問道“怎麼?你怕你做不到?”
非珏不吭聲,宮裡的爭鬥向來殘酷,他仗著父皇對母后的寵愛歷年不減才得以保全其身,他雖是太子,在宮中卻處處受制於人,手無實權,怎的保護小小?
“堂堂太子殿下,行事怎的這樣婆婆媽媽,連一個小女孩都護不了,將來還怎麼做皇帝?拿出點魄力來行不?”小小不斷朝他翻白眼,這娃,真是沒救了,沒有一點王者霸氣。
可憐娃被搶進宮
太子被她這一激,頓時激動了,嚷道“誰說我護不了你,我是太子,除了父皇,全國就屬我最大,誰若是敢動你,我,我,我誅他九族”
小小撇了撇嘴,說這些話,一聽就沒底氣,哎,娃兒,畢竟是娃兒。
京都城比小小想像中繁華百倍,看來國家被皇帝治理的不錯嘛。
小小瞧了眼還在馬車裡閉目小歇的太子,心想將來若是讓他做了皇帝,真不知還會不會有這一番盛況。
他已經十五歲,在古代,這種年紀是達到成家立業的年齡。
可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只知玩鬧,若非他全無心眼只知玩鬧,又怎會輕易的中了敵國奸細的暗算,差點一命嗚呼。
哎——雖說這紀非珏待她不錯,可跟在他身邊,她還真是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馬車顛了一下,將紀非珏從睡夢中驚醒,他揉揉眼睛,問陸雲還有多久能到。
陸雲說已經進城,用不了多久便能入宮。
紀非珏命陸雲將簾子捲起,將小小拉到窗邊,給她說道著京都城裡的好看好玩地兒。
小小虛應著,心想,能有多好玩?有植物大戰殭屍好玩麼?有憤怒的小鳥好玩麼?能有多好看?有在四維影院看電影爽麼?有麼,能有麼?
紀非珏突然大喊停車。
車停下,他摟著小小躍下。
“雲哥,雲哥”
他朝一位同樣身著白衣的少年揮手。
少年與非珏年紀相仿,模樣也有幾分相似,神態卻老成不少,他立於街頭,望著路上行人,表情陰鬱,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子殿下的堂兄
非珏小跑到他身前,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
小小問陸雲此人是誰。
陸雲道:“他便是安親王的獨子,紀辭雲小王爺,太子殿下的堂兄。”
又是一位王爺,難怪氣質與旁人不同,不過,怎的這樣眼熟?
非珏朝小小招手,示意她過去。
“這是蘇小小,她可有意思了…”
不待非珏說完,紀辭雲朝他作了一個揖,道“珏弟,為兄還有要事要辦,改日再敘”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朝街東的安王府走去。
非珏頓覺無趣,紀辭雲總能壞他興致,王府真有這麼多事要忙?
陸雲見主子不高興,忙安慰道“太子,辭雲王爺從小便是安王府的主子,管著眾多的事,平日裡定是極忙的,太子您就別不高興了。”
非珏想想,也是,辭雲打小便沒爹沒孃,皇奶奶在宮裡,皇爺爺早已仙逝,他是府裡的奶孃和管家帶大,自小便要學著處理內府之事,十歲便隨大臣們上朝堂,自然是雜事煩多,比不得他這清閒的太子。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舒坦了不少。
小小瞧著辭雲遠去的背影,她想起一個人,那夜一身白衣披頭散髮的少年,莫不就是他?
他的背影,透著一股悲傷,一股愁懷。
剛回到太子宮,還沒來得及稍做修整,皇后便急衝衝的趕來,拉著兒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恨不能將皮也揭開來看看裡邊是不是和從前一樣。
“母后,您鬆開,鬆開呀”
“別動,讓母后瞧瞧,傷著那裡?痊癒了嗎?要不要傳太醫來瞧瞧?”
“母后,您看兒臣這不好好的嗎?您鬆開,鬆開呀”
糾纏了老半天,皇后終於確定她兒子和從前一樣健康,這才鬆開一直揪著他的手。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我的太子妃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皇后終於將視線從兒子身上漸漸轉移,她道“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女孩,在那兒?帶出來給母后瞧瞧,昨兒母后還和皇上說要給你尋太子妃呢,今兒你就帶回一個。”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