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點。”得,誇我的時候還不忘捧捧自己。
“是,哪兒有您美啊?”我嘿嘿的笑,“您那是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三笑傾天下!——您看完沒?看完我脫了,重死了!”
“我總覺得缺點什麼。”美人娘圍著我打轉道,“想起來了,娘現在就去京城最好的胭脂鋪給你買個雲脂胭脂去!王宮送來的都比不上。”
美人娘雷厲風行,這邊才說完那邊衝出去就不見人影了。只剩我一個穿著大紅的嫁衣站在原地。
銅鏡中映出我的影子,華美的衣服卻配著一張毫無笑容的臉。
最後一日
最後一日楊柳垂絛,青草綠芽。
我在水榭上擺了張躺椅坐下,半眯著眼睛看房頂上的彩繪。
聽見有人過來的腳步,而後是旁邊凳子被挪動的聲音。我甚至懶得去看是誰。
“你都快比得上皮諾曹了。”端木再的聲音戲謔,“我真懷疑你的鼻子要比的上象鼻子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呢?”我微微側頭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卻是難得的嚴肅。
端木再把凳子向我跟前拉了拉,看著我道:“小瞳,咱們都是一個時代的人。對愛情這玩意兒可沒有古代的那些子拘束。你這小心眼裡想的是什麼,我要是不明白,咱這麼多年的友情就白混了。”
我輕輕勾起嘴角,笑的有些無奈:“端木,那我問你。就算這樣了,我又能怎麼辦?你又能怎麼辦?對方是個千年的妖精,我們都不能拿她怎麼樣,就連雪蓮,現在都順著她。”
“於是,你就任命了?”端木再伸手掐了掐我的臉,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現在這怨婦表情就跟天生就是這古代人似的。你對的起黨和國家嗎?對的起你吃的那十幾年大米飯嗎?”
我立馬配合的抱著端木再的手做懺悔狀,痛心疾首的說,“我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那雜交米,上帝啊,原諒我這個無知的人吧,阿門~”
“得了。”端木再甩開我的手,頗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而後伸手從旁邊的矮几上取了點心來吃。一時間,竟都陷入沉默。
“小瞳,跟你說些事情。”沉默了半晌的端木再忽然開口道。
我沒有動,只哼了聲:“恩?”
“梅妃的手段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怕,我真的擔心她還會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對你。”端木再把最後一口點心塞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我卻猛的坐起,四處看了看,最後直接摔了點心盤子,取了塊碎瓷橫在端木再的脖頸上。才要開口,端木再就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心疼的說,“姐姐你要武器就說一聲嘛,我還沒吃完呢。”
“咳咳——”我接過匕首裝腔作勢道,“爺問你話都要給我從實招來!否則的話——”我揚了揚匕首就要往桌子上插,端木再卻直接趴到桌子上抱住上面擺的另一盤桂花糕急急道:“好漢饒命,小的都招了。”
我收了匕首隨手劃拉著桌腿正色道:“端木再,我真的奇怪,你究竟是這麼跟梅妃勾搭上的?”
“咳——”端木再嗆住了,慌忙的灌了好一氣的茶水才平了咳嗽。然後特別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嘆氣道:“我說姐姐你能不能別這麼用詞遣句啊?那可是幾千年的老妖精,都快比的上中華文化史了,說白了就是一個活化石,你別嚇唬我啊。”
“得了,不跟你吵。我是說真的。”我把匕首還給她,“你是不是認識梅妃?”
“何止認識,老相識了。”端木再微微一笑,“在這個身體還屬於端木不再的時候,她就和梅妃有所勾結。不然你覺得為什麼天燎的人可以三番五次的騷擾到瀲灩王跟前去。”
“那她知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當然不知道。”還不待我說完,端木再就一副瞭然的回答道,“她死都不會猜到這個身體裡進的是另個靈魂,而且還是她最討厭的小狐狸的朋友。”
“那就好。”我側躺下來,揉揉眼睛睏倦的說,“我困了。”
“恩,正好我去找小白,商量下明天的行動。”
“什麼行動?”我忙拉住他,“你別亂來,你不是她的對手!”
“你當我跟你一樣笨?”端木再拿我腦袋練彈指神功,一臉得意的說,“明兒我們打著的旗號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訪問級別的。剛好十幾天前天燎的使節過來,才能趕得上這齣好戲。這樣也好,正好看看那妖精對你玩什麼把戲,若是對你不利。我拼掉手裡所有的人,也要帶你離開。”
我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