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會如何選擇。
耳邊是白皎月的嘆息,他輕笑,笑聲無奈而憂傷,他說:“桑瞳……桑瞳……這個名字聽起來真不錯。”
“……你……”白皎月得話語明明很輕,卻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我的頭頂,人也懵了。極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情緒,許久才開口道:“你……還是……雪蓮還告訴我,你會裝作不知道一輩子。那傢伙真會扯謊。”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輩子告訴自己,仁還活著,哪怕只是謊言。”白皎月輕輕抬手,將手中的瓷杯丟擲去。
啪——
瓷杯在空中劃出一道白線,碎在地上。很遙遠卻很清脆,只是同時碎裂的怕是不只有杯子。
“開始吧。”白皎月站起來,很乾脆的對我說。我卻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問道:“開始什麼?”
“我答應雪蓮的請求,送你回去。”白皎月平靜的說,他緩緩地伸出右手,凝聚著光球。
“送一個人去另個世界需要消耗很大的法力。雪蓮因為帶我和端木再過來從而導致法力減弱,而受制於梅妃。”我緩緩的把這一個月來整理的思緒道出,提醒他道,“你的法力不如雪蓮的一半,你送我走的話,耗損的不值得。”
“沒關係,我答應了雪蓮,我就會做到。”白皎月平舉著雙手,光芒越來越大。
我頓時感覺到恐慌,猛地站起來就往後跑。全然忘記自己是在屋頂之上,才跑一步腳下便踩空摔了下去。太過突然,我甚至沒有時間做出反應。
“仁——”白皎月慌張的叫道,猛的收起手上的光球衝了過來。
身體摔進一個結實的懷抱,仰頭對上白皎月一雙關切的眼睛。
“仁,有沒有傷著?”白皎月將我放回地面,慌張的上下打量著我看我有沒有受傷。
“沒有。”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因為他是下意識保護的是他的妹妹白仁。自嘲的笑了笑,後退了兩部說,“謝謝你了,白公子。”
白皎月蹙眉,才張口就猛地咳嗽幾聲咳出一口鮮血來。
“你怎麼了?”我嚇住了,慌忙扶住他,用袖子去抹他嘴角的鮮血。
“法力收的太急,有些衝撞。不礙事的。”白皎月偏過頭去淡淡地說。
“你受傷了,還能走嗎?”我慢慢地收回手,小聲問道。
“可以。”白皎月溫柔的說。
我轉過身去,輕聲說了句:“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睡了。”說完,我大步的離開。
回到房間,關了門。木木地走到梳妝檯前面坐下,對著銅鏡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看了許久,一直看到眼睛發痛,眼淚流了一臉。
終於還是沒忍住,撲到桌上,把臉埋進手臂失聲痛哭。
心中千千萬萬種情緒衝撞,疊合成的傷口,讓人難過的無以復加。那種傷痛,痛入骨髓。
我以為白皎月多多少少的也會對我有所喜愛,怎麼說我也當了他的妹妹如此之久。雖然是冒牌的,可是方才他如此毅然決然的要送我離開,或許他已經決定不再把我當白仁。
那為什麼最後看到我有危險他卻本能的傷了自己也要來救我,我知道他心中想的是白仁,可是我還是會被感動。只是我從沒想到過真的要拋開白仁的身份的話,白皎月竟能如此的絕情。
還有雪蓮,那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傢伙。如果按照我的推測加上白皎月所說的話,那我不得不相信雪蓮很可能已經死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屍體在哪裡,總不能同梅妃一樣,消失了投胎轉世去了?
哭了許久,終於哭夠了。抬起頭,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又揉揉眼睛。
鏡中的自己狼狽不堪,眼睛紅腫的像是個兔子。努力的牽扯著嘴角,動作僵硬的想給自己一個笑容,無奈面部肌肉全部宣佈罷工,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鬼臉來。
失而復得
失而復得第二天清晨,眼睛果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浮腫了。悄悄的去打了一盆冷水,擰了帕子敷了半晌。而後就聽見有人走進來,腳步輕緩,伴隨著幾乎可以忽略的鈴鐺聲。
“春鶯,你去告訴我娘,我不出去吃早飯了。”我繼續用帕子蓋著眼睛,“然後告訴白皎
月,我有事找他,讓他用了早飯後去荷花池的小亭找我。”
“是。”春鶯應聲離去。
我這才抽了帕子下來,又浸到冷水裡,然後再擰幾擰敷在眼睛上。等春鶯回來時候,眼睛的
紅腫已經消了大半。
“小姐,白公子讓我把早飯帶來,聽夫人